ing Finger,专为乘载承诺而存在,但她没有开口问,也不该开口问,就当作是一点柔情的尊重。
夜空发紫,银灿灿一汪月泉泄出天际又落入海面,滔滔的白,像她给他泼得不成形体的模样,头顶繁星是无穷无尽的宇宙过往。
面前是无穷无尽的他。
她掀开叁角钢琴上黑色丝绒布,无论是爱恋,是激情,是惶然,又或者是笃定的思绪,都在此刻的呼吸里。
将海上这抹他们唯一共有的月色,用黑白键泻成音符,荡漾的朦胧、诗意的温柔,软溶溶地,一股脑儿荡入爱情里。
而他起身走上露台,原是想点一根烟,却仿佛一瞬登上无垠里唯一浮岛,这一刻,泰乔义惊觉心中海潮竟有如此平和的一刻,手指怔忡,暂住了星火的燃烧。
像一场绵延了二十年的冗长雨季片刻奢侈放晴。
时间恍若水银落地,重钝地,随着音符落进身体里,月光穿过白纱帘,将所有蚀骨销魂浸得通透,他诧异这个念头怎会突然如此明晰。
映得琴前那双眉眼,美得不近情理,而自己向来是个不追逐虚无的人。
“宝霓,留在我身边。”,他说出此刻心底的欲望,没有任何矫饰。
而战场上,一场对抗拉锯终究完全失败,悖德与沦丧,惊心与摄魄。
“我爱你。”,她迎着他的缠绵。
战俘营囚徒的自白。
一夜风露潮湿柔软地抚在唇上身上,但那又不是梦,是泰乔义密密的吻。
隔天看海,钓鱼,戏水,zuoai。
周一早晨开车返迈阿密,接着飞回纽约。
罗宝霓恋恋不舍,她没想过有一日竟会对于返纽约感到惶恐甚至不安,当一座城市太过巨大,一旦离开,便容易产生疏离感,好似一场梦终究要醒,所有美好都会冷凉地晾在纽约的冰天雪地中。
最终被吞噬殆尽。
飞机上,当她忍不住这么说,泰乔义脸上现出莞尔,好像面对一个不想开学的孩子,直到他保证两人和以前一样,总会时时见面,她才勉强压下心底这股无以名状的忧虑。
“所以他真是一九七七年那个人?“,金娜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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