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收容难民的村落。”,男人点点头,“倒是出过不少名人。”
“那个人,就是让你哭的人?”
女子侧过头,容颜显了片刻,而他撑目望去,依旧像个幻影,溶溶的模糊的轮廓,有一秒钟,他几乎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像,远处不过是一对普通至极的情侣。
“他叫泰?”
一个字,仿彿冥冥中的回应,立刻打破这种可能性。
捏着熄灭的烟,他狠狠喘了喘,心底的不静顿成浊浪排空,却厘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愤怒多些,还是其他别的不能明白的东西更多。
“司徒先生,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想来没有男人不介意在床上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罗宝霓再次道歉。
“别误会,我没介意,只是好奇而已,当然,没有探寻隐私的意思。”,男人收回青火般的目光,淡淡地笑。
再度望向荒凉的山头,星辰点点,一颗一颗寥落着,那个少年与他的兄长曾在这生活,看着同样一片景致,但她完全无法猜测当时的他在这片苍穹底下曾想了些什么。
“他“
他也许日日搭着唯一一路小巴,下山到观塘再转车去湾仔,走在四面八方涌来涌去的人流里,他是旁若无人的,或是富有方向性的,是茫然的,还是充满好奇的?
最后,又抓住了怎样的机会重新启程,远渡重洋,来到纽约唐人街?
此时此刻她终于发现,就算了解过往的蛛丝马迹,依旧不能令自己去明白另一个人。
爱,不可捉摸不可剖析,为所欲为,而自己已牢牢与它绑在一起,沉到最深,最底。”那个人just a nobody.“
唇角微微地笑了,想起大西洋城的一夜,她问他扮演什么角色,而他说,“nobody。
心脏,瞬间迸了开来,一块一块,有的轻松,有的沉重,四面八方而去,而那中间紧紧锁着不肯放开的东西,似乎也随着张口的瞬间,终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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