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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自走到一张餐桌前，先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凳子之后才坐下。

柳拾光想，这大概是学校里晚自修下课逃出来吃个夜宵的学生。

餐馆里来了客人，柳拾光没再在凳子上坐着，他走近了那个人。

“你好，请问要点些什么？”柳拾光把菜单递了过去。

他站在这人身旁，只看得见他的侧脸，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来人大概是第一次到这吃饭。他细细地看着餐单，像是有些犹豫不决。

柳拾光等着他下决定，目光撇过这人拿着菜单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地干净整齐，就是颜色看上去有着几分惨淡的苍白。

柳拾光面上半分不显，心里却暗自挑眉。

这手——他觉得他可以。

等待的过程中，柳拾光听见他捂嘴猛地咳了几下，原本略显苍白的面色染上了几分薄红。

大约两三分钟过去，柳拾光见他仍旧紧皱眉头，猜测这人莫不是有点选择恐惧症，于是微笑着开口推荐，“客人不如点我们店里招牌的番茄清汤面？来我们这吃过的都说口感很好，味道不错。”

来人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菜单上一溜的菜名，还有这些菜名前的一般无二的‘招牌’二字，沉默了一下，他最终点了点头，然后把菜单合上还给了柳拾光。

柳拾光接过，正巧看到了他侧过来的脸。

俊美的脸部线条一下子落入了柳拾光的眼中，像是忽落的烟火，瞬间勾起他记忆中的画面——

是他上课期间偷偷跑出去看到的那张令人腿软的半身照。

下午的课才过去了一小半，柳拾光受不了高中课堂沉闷的气氛，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偷偷溜到了走廊上。他先去了走廊尽头靠近办公室区那一块地方，那里的墙壁上就张贴着光荣榜。

柳拾光在榜前站定，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无比显眼的名字。

状元——沈却。

御河中学的春季校服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在右胸口上绣了御河中学四个字。

而位于榜首的沈却，照片上的他也穿着同样的白衬衫，脸上挂着很淡的笑容，他看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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