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兮显然是傻了,连眼泪都停住了。
陈煜闭起眼,脑子里乱如麻,胸腔中更是大起大伏,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和情绪去面对自己一意孤行,娶回来的妻子。
他一直以为她是凄苦的,是柔弱的,是善良的,到头来,竟然被人证实是他眼拙,丝毫没有分辨出来真伪。
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走,我现在,不想见你。”陈煜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走开几步,背对着岳秀兮。
身后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动静,直到书房门被关上,陈煜又彻底陷入到一中自我厌弃的情绪中。
岳秀兮纵使万般不对,可当初执意要娶她的,是自己,对她生出感情的,也是自己,为了她,伤透岁岁的,还是自己。
他凭什么怨怒别人?
陈煜站在那里,抬起左手,张开五指。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被陈血染后成褐黄色,绣着平安字样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鼓鼓囊囊,中间早已被刺破出一个洞,残破而污浊。
陈煜手指僵硬地解开那平安符,里面是一块已经四分五裂的檀木护身牌。
“那毒原是无药可治,便是我娘亲自来,也是无力回天。可你或许当真命不该绝,这护身牌,贴于你心前甲襟,遂那箭刺入不深。我用了许多药,你便也清醒过来。这平安符,当真为你守得平安。”岳文媛的话,就像是重锤,击碎他一直以来高筑的心墙,土崩瓦解的一瞬,他才知道自己承受不住。
陈煜手紧紧攥握,跌坐进椅子里。
屋外淅沥沥的雨,掩盖一室静与声。
自那日陈煜来过后,岁岁每每见到对自己百般温柔体贴的沉二郎,心中就愧疚增长一分。
为了抵消些许,她也难得愿意坐在府中,手中拿着针线与绣绷,绣了大半日,自觉的绣得十分有长进,待沉握瑜下朝回来,便欢欢喜喜拿给他看。
沉握瑜拿在手中端详许久,用一种极其诚挚的语气说道:“殿下这对白鹅绣得很是传神。”
岁岁当即变了脸色,用力夺回自己费了许久心血的绣品,转过身去拆了绣绷就往地上扔。
沉握瑜不解地望着她发脾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