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呢?就算我现在去找她,也无法保证不会刺激她的伤痛。不只如此,若连我悲惨的模样也被躲在某处的胡内看见了,就会演变成完全无法挽回的情况,不是吗?
我不能去见她。就算其他人能办到,至少我不可能帮助切间美星振作起来。
我跪倒在冰凉的亚麻地板走廊上。当我甚至希望自己看不到这个无法重来的世界而用双手遮住眼睛时,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便抬起头来。
有东西落在我并拢的掌心里。
是花束。虽然刚才不小心掉到地上,但捡起来后形状几乎完好无缺。我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位女护士以彷佛在指导我的温柔语气说:「这是一份心意十足的慰问礼物吧?」
我刚才被遮住的眼睛还无法对焦,只能暂时茫然地看着手掌。色彩缤纷的花束看起来有如反射在雨天路面的霓虹灯光般扭曲,随着视力逐渐恢复,鲜艳又娇嫩的花朵开始撩拨我的美感。最后,我的视野终于恢复原状,明明双眼看到的应该只有现实存在的事物,我却觉得花束中透出一道亮光。
我或许能够帮助她。
说不定能让她在最不会感到痛苦的情况下,远离胡内波和的威胁。
那是个风险极大且非常乱来的方法。即使会受到伤害或失去什么,我也毫无畏惧。如果能够藉此抵销因自己的大意而造成的灾厄,就算快要打开的门又再次阖上,我也一点都不觉得惋惜。
这次绝不允许失败。有很多细节必须研究。我一刻也不想浪费,随意地向护士道谢之后,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往前急奔,将三〇五号房抛在脑后。我快跑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虽然马上有人喝斥我要保持安静,但就连胸口的疼痛,也以起死回生为目标,溶于激昂的心跳中。
3
那一天,胡内波和仍旧隐身在笼罩街道的夜幕下,独自沉默地伫立着。
事件发生后已经过了十天。前五天,胡内悄悄地前往医院确认探病访客的名字,但没有发现切间美星以病房为掩护,和那个男人见面。他心想,这次也成功地让切间美星尝到苦头了,或许也因为没留下证据,他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进行调查的迹象,一想到可以高枕无忧地尽情欣赏两人分道扬镳的模样,胡内的内心便忍不住涌上笑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陌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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