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擦干身体绞干头发,自己在后半夜山间冷风一吹,居然染了风寒。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那八百个心眼子一考量,回想起病时她总是最百依百顺的,索性人前人后两张面孔,在她那儿病重虚弱听话喝药,她上朝他就大刀阔斧开始洗冷水澡,生生将这场病拖了个十天半月。
如计划般,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照拂和近乎于溺爱的纵容。
赵忱临沉溺在这场甜蜜的“寒疾”中,甚至惊喜地发现她百忙之中还会主动来他的寝宫见他,她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政务的好女君,还能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亲力亲为,他立刻过得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兮了。
人一飘,就会出事。
所以赵忱临也不知道嵇令颐在朝中重新立了规矩,斥了不知所言的和卖弄文采的,还让那些成日写废话不说重点的臣子将自己的折子誉抄二十遍,总算勉强止住了这股先帝在时就盛行的废折之风。
她调整了朝政机制,逢有机要事情丞相前头召集公卿、二千石、博士共同在御前商议,总算将事情分了下去,也有时间好好补上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进行的巡狩。
嵇令颐本想问问赵忱临要不要一起与自己动身下江南,可她摸上他那冰冷的手和guntang的身体,看着他神思不清的困乏模样,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来是寒毒虽解,可身子受了损,这才一场小病闹得如春雨淅淅沥沥延绵不断。
别去了,待在宫里好好治病才是上策。
嵇令颐痛快地拍板敲定了。
赵忱临对自己下手向来狠,冷水泡得人迷蒙发昏,昏昏沉沉间是听到她似乎说了什么,可又不太听得真切。
最后只记得唇上被烙下一个轻柔的吻,他浑身放松下来,勾勾缠缠地用两指绕住她俯身时荡在他身上的柔软长发,想着等明日一觉睡醒再问个清楚就是。
谁料嵇令颐在房中点了安神香,第二天赵忱临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他病中习惯了她每日前来看望他,陪他一起用膳,可今日从日头高照到昏黄斜阳拉长至宫墙第六块白玉上,她还是没有来。
赵忱临枯坐在寝宫中,一直等到将近人定,才将青麾唤过来问嵇令颐今日有没有用过膳,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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