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来见你了。”她含蓄一笑,像是有些抱歉,又格外疏离客套,“近日太忙,恐不能好好与你喝一杯践行酒。”
她说完就走,毫不留念,可这样的无所谓反而不知为何激怒了叶汀舟,他的声音骤然响起,愤怒道:“我与你至今日地步,还不是你先对我不住?”
“我被赵忱临一刀刺入心口,你却与他假戏真做,你既想要我死,何必惺惺作态?”
嵇令颐背对着他轻笑了一声:“我若想要你死,那一刀就不该刺中你左边,而是右边。”
她原本还想与他说她因无条件相信他们的幼时之情捅了赵忱临一刀,又想说纵使他几次三番派人暗杀她她也原谅了,可崇覃山的事是底线,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可最后,她只觉得没必要,她曾对程菡茵说:“你是公主,公主为什么要自我委屈”,那么今日,她是赢家,她是制定规则的人,她为何还要费心费力与人剖心解释?
当一个人想要验证一块案几面板的硬度时,这块案面注定要碎。
她走出农舍,风将一地野草往一个方向吹,远远望去似浪涛滚滚,天地合一。
“关着吧。”她半垂着眼帘说道,“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好好送走就是。”
赵忱临不动声色地睃她一眼,嘴角勾着点笑意,点头让她放心便是。
嵇令颐近日对他确实越发信任,不得不说那个子母蛊很好地预防了龙椅上的猜忌,她更肆无忌惮地将禁卫军的整顿也交给了他,物尽其用。
而赵忱临确实是个善于操纵人心的好手,那次秉烛夜谈她开玩笑的一句“后宫干政”让他行事越发成熟老道,就连她面见蔺清昼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起来不再乱吃飞醋了。
她放心地将叶汀舟交给了他。
可谁知当日她忙着与礼部侍郎对祭祀流程,赵忱临抽空离宫了一个时辰。
他重新回到了农舍,一墙之隔远不能阻拦他听清房中的对话,他等了这么久,等到手心发痒,终于等到嵇令颐彻底放弃叶汀舟。
最后一面?很动听的说辞,足够让他今日心情愉悦。
赵忱临行入雨中,他永生也不会忘记靖安城外嵇令颐的马匹死在死士之手时,那日也是这般大雨,彼时他如游魂一般浑浑噩噩提刀闯入雨中。
今日也下起了雨。
只是心境天差地别。
她能原谅叶汀舟几番意欲暗杀她,可这却是他最触碰不得的逆鳞。
赵忱临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他私心作祟,但总之,杀了叶汀舟是他很久以来一直不变的念头,如老树虬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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