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肉眼可见地不太正常了起来。
先是睡不着,整宿整宿睡不着,只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虚空看,心里仿佛装了一本厚厚的话本,无论翻到哪一页都是两人的回忆,他像是在沙漠中被那海市蜃楼迷惑的旅人,仅凭一片幻想中的绿洲饮鸩止渴。
他心头常常涩涩发疼,好像有千百条虫子啃噬钻洞,可偏偏诡异的是,他全身似有蓬勃力量,五感清明,尤其是嗅觉。
是的,他一日日越发觉得,那件里衣上沾有的她的气味在日渐浓郁,他能清晰地辨析出她,或者其他一切芸芸众生。
又是五六日过去,已经分开二十有六,他克制不住地去嗅衣物上属于她的气息,疯了一般一寸寸在脑海中搜寻她的脸,他克制不住地想将自己埋在她的被衾和衣物间,这一件单薄的里衣已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quot;主公!女君回王都了。quot;青麾的声音忽然闯入,赵忱临微微皱了下眉,忍住了身体里的暴虐冲动。
他有点难以控制自己了,疼痛让他神经紧绷,也让他草木皆兵。
“那我们回去。”他说起她时语气温和如玉动水流,没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没有因为两人错开而烦躁,只欢喜道,“她定是算好了时间,一月内就回来见我。”
*
赵忱临回到王都时,嵇令颐的马车早早等在城外,她心里惶惶,因为两人阴差阳错的错开,导致相离已是三十日……多一个时辰。
她怕人多口杂,没叫几个人跟在身边,远远见到赵忱临的那匹踏雪乌骓便赶紧迎了上去。
赵忱临看起来情况尚可,除了面色略有苍白,眼睛阒黑如深井,凝神定定瞧着她。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默片刻后忽然翻身下马一把扯住她的腕子,用力扽到怀里揽住了。嵇令颐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他偏头紧贴在她耳边呼吸,用尖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好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在进食前判断猎物的可口程度。他轻咬了一下后卡住她的膝弯抱起,连头都未回,一径快步走着上了马车。
窗牖被“砰”的一声用力砸上,四处密闭,他将她按在软榻上,单膝压住她的大腿,反拧双腕举过头顶压在后面,以一个难以反抗的姿势压下去碾磨啃噬,不成章法。
他腰侧的刀还没卸下,冷冰冰的金属疙瘩毫无阻拦地贴上她的皮肤,很冰。
一个哆嗦,她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抽走那把沉甸甸的刀扔在地上,发出一身沉闷的响声,赵忱临更加肆无忌惮地靠过来,发丝扫过锁骨胸膛,细密的痒一点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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