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子卷在手腕上,跑去对面。
“阿宁,阿宁。”沈长秋走到最角落,长着冻疮的右手戳了戳埋在黑色呢子大衣里的脑袋。
“起床了。”他小声说,还没变声,嗓音细细软软的。
呢子大衣是宁月初妈妈的,是上次偷偷回家捡回来的,他们被送回福利院,已经快一个月了。
“人家小公主多睡会,你吵什么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拍着烂皮球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