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养的家庭里全都沉默着,谁也没说这事,倒像是为我母亲的不贞悲哀……我母亲也在悲哀,为她自己悲哀,我重新玷污了她的地位,那些人替我悲哀是觉得我小小年纪就不是完整的好孩子了,我觉得他们都挺搞笑,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自己可悲……我只在心里说这辈子再也不这样了,明明我不觉得自己痛苦,但别人认为我痛苦这件事让我迫不得已的难过,我不想再这样因为别人而感到沮丧了,不想再被逼迫了,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结果到头来,人生左不过无奈两个字,我还是能因为幼稚的同学关系哭出来,还是能被人逼迫着做不打算做的事。也许就该信命:“我这一生尽是可耻之事。”太宰治在他书里一下子写出了这句话,我第一次看是在哥哥的书房里,看完就愣住了,一下子明白过来,本来我从不清楚和哥哥上床是件多么下作恶心的坏事,那一瞬间我是吃了苹果的夏娃,一下子懂得了了羞耻,却没有找寻树叶遮盖自己躯体的本事。我也没有同我一同顿悟的亚当——我哥哥之后进来,把我书抽了,像往常一样把我压在书柜上干。我在心里很迷惑这事,但是我哥哥的母亲,大约应该是我叫姑母的,他们这一家子人,都知道我在还没发育好的时候就陪哥哥睡觉,爬哥哥的床,他们不觉得这事什么丑事,丑也是我一个人丑,因为我是野种,是爸爸mama不要的孩子,是他们养活的东西。
我这一生,应尽是可耻之事。
我平时从不想这些的,都是往事了,我也没那么矫情,但现在我被迫人这么把弄,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耻。到底怎么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大约是个命,我喜欢上岳嵩文是命,招惹到金培元也是命,这命挺玄,但是我现下真实经历着的。
天花板的灯影在视网膜里左右扭动,像入水的钠块,炫目发亮、疯狂旋转,恍恍惚惚地将它看成了夜店里狂甩的追光,雪亮的光柱在群魔乱舞间窜动。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有贞cao观念的人,和李振华一样爱玩,只要开心都是可以。关于SM当然不是毫无经验的,要不岳嵩文第一次拿绳子绑我的时候我就被吓跑了。但自愿给人玩是一回事,被人玩是一回事,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所谓的人吧,也无所谓别人怎样对待我。要不这样我早没有办法活了。
金培元真是掐着点来,两个钟头后摄像机关掉,金培元从外面用房卡开了门。他穿得整整齐齐,惯常体体面面的样子,他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到床边来看我。我也回望他,金培元看我呆愣愣的,反而很中意的问我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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