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么对我真的让我得意忘形了,如果是假的(我都能看见他天天怎么演)那最后我又坏又笨,两手空空的,还接着要在雪地里生活,那样不就太悲惨了。
没等我更深层地顾影自怜,岳嵩文一直没有等到我说话,微微叹了口气把我从怀里轻轻推出,将这侧的地方让给我,去到另一边睡了。到底他是感到烦扰的,我有一些自责,对人的与对己对,我还要用这一套评价体系惹多少人?或者不管他们,就关心关心我自己:我还要耽误我自己多久。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在乎一切,然而至始至终我都限在童年的洼地里长久盘旋,展现出对痛苦的无尽留恋,我一直说别人不爱我,其实我也是一个爱无能的自私鬼,只有相信爱情的人才能得到爱情,假装相信的会得到一些拙劣的仿制品,而不相信的人……妈的,看我自己现在就够惨的了,完全能当一个例子。处于我个人的良心我翻过身抱住了老岳,知道他不爱让人挨太紧就只贴着他的手臂,然后钻下去在他腿边蜷着睡,岳嵩文开始没有动,后来掀了点被子,“你就准备这样睡?”我说你让我这样吧我怕你生气了半夜跑了。岳嵩文说你上来。我又在岳嵩怀里冒出头,岳嵩文说你还怕我生气?我说:有点儿吧。又开始贱了。岳嵩文说:其实你不用在意我,我是希望你能好好为自己考虑做一些真正成熟的决定。我说我觉得我根本不成熟。岳嵩文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说那怎么做,岳嵩文说找一个成熟的人帮你做。我说那不就是你呗,岳嵩文说:那也可以。我说你脸上都是金子,闪死我了。岳嵩文伸手在我脸上一抹,他说:你也不少。我热切地盯着他,想感受一下我自己心里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我爱他是爱他给我的好还是给我的坏,我到底爱的是不是他?我特别想探究个明白但是我心如止水一般怎么也没有一点波澜,一切都淡淡的平静的,已经跟我开始所追求的那种狂乱的激情有了大不同,我真的迷惑了,到底哪种才是我需要的,哪种才是对的,哪种才是我应得的?
岳嵩文心机的从我们进卧室就只打那头顶的氛围灯,弄得一切都暖洋洋想和盘托出以及全心依附,岳嵩文也会像我这样在心里问别人到底爱的是他的技巧还是爱他这个人吗?好想把他心挖了煎了炒了炸了吃了,那样我就懂他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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