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住祁平的腋下微微一提,轻松将他抱了起来。
宵珥背后的花笺声音不悦:“小耳朵,他……”
“没关系。”宵珥看了眼浑身紧绷的祁平,转过身笑道:“他不重的。”
这个孩子眼中的警惕和紧张让她油然升起一种作为人贩子的罪恶感。
虽然她这种“诱拐”的行为也确实和人贩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有些话也诚然如她之所言:她等不下去了。
五百年,她山河遍问,等不到岐桐的来生,劝不回师姐的回心转意。
二十年,她要倾尽毕生所学,教会一个懵懂的孩童学会肩负山河。
二十年,她要上天入地,在这副躯壳崩碎之前,重新寻找一副能够承载她神魂的新壳。
不知不觉中,宵珥抱着怀里一动不动的祁平走出了沧澜山的山脚。
瑰色的夕阳铺满了远方的后山。
祁平被种种吃惊的目光注视了一路,心头有些微妙,眼见宵珥毫不吃力地抱着他,且并无将他放下之意,祁平想了想还是小声开口:“我想自己走。”
宵珥收回目光,轻轻放下怀里一动不动的孩子。
身后是玫色的柔光,宵珥高高的马尾也染上些夕阳的霞光。
她弯下腰,与孩子视线齐平,神采飞扬,笑意盎然:
“祁平,现在我来教你第一课。”
祁平一眨不眨地地注视着她的眼眸,认真聆听。这双眸子里有他小小的身影和他身后的万水千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以后你我已是师徒,以后——”
“你可以叫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