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上了一只手。
这只手有些冰冷,有些僵硬。手掌略长,指骨略尖。
可是她凭着手感就知道,就是这双提剑照月的双手,替她挽过发,戴过冠,擦过脏手,拂过袍角血渍。
而今,她的手上沾满了淋漓的污血和粘腻的尘土,这双手却再也捉不住她的手,为她拭去尘埃,再无奈地称上一声,师父,别走。
她就在这里没有走。
他呢,在哪?
“你这身子怎么办?”花笺揉了揉有些发胀地太阳xue,递上自己的手帕“都已经崩成这个样子了,你是真不在乎自己模样嘿?”
宵珥没有看到那张绣着祥云的手帕,所以没去接,只是两手紧紧攥着自己唯一熟悉的东西,喃喃道:“叁叔说过,我死不了。毕竟我的真身还封印着锁妖井,除非身死魂消,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消失。但是祁平不一样,他的仙途才刚刚开始。”
花笺见她没接手帕,又递到了她的眼皮下:“嘿,擦擦脸上的血。”
宵珥随手揉了揉眼,又摸索着去勾祁平的手,样子活像失了明。
花笺缓缓收回手怕,凑到她布满鲜血的眼前细细打量,最后神色凝重道:“宵珥,别告诉我,你看不见了?”
宵珥眨了眨眼,眼前还是黑漆漆一片,只得坦然道:“嗯,坏掉了,不过不怎么疼。”
“废话!”花笺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想了想抓了抓自己的头顶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年你为了保护沧澜山和你师姐拼死一战之后,身体便已然开始出现崩碎的兆头。这些年你也是真能凑合,目不能视色,耳不能闻杂音,体不知冷暖刺痛,五官感能就剩下个吃。”
“天不薄我,能吃是福。”宵珥眨眨眼,唇边笑意轻快,如果不是她每说一句话,面上的蛛纹状的裂痕便向脖颈处蔓延一分,花笺倒也是会和着哈哈笑几声。
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
因为他听见浑身汗透,像是淋过一场暴雨的花季睁开了眼,声音沉重务无比:“无相洞天”
花笺面色惊诧:“无相洞天?怎么偏偏是无相洞天?”说完,他摇头劝道:“宵珥,且不说掉入无相洞天的人多半有去无回,即使回来了,也多半会被那似真似假的世界尘蒙神智,或坠入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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