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话对你说。”她深吸一口气不去看他的表情,只瞧着那块松子糖滚了滚:“此处是无相洞天,不可乱用他人的身子。这次犯了错便罢了,万不可再有下次。”
头顶落下一道略带凉意的目光:“无相洞天如何?他人的身子又如何?”
“自我落入无相洞天后,无一天我不在想如何逃出去,找到你。”
“你能来,我很高兴,我终于不再是一人的奔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坚定而认真。“宵珥,我心中所爱是你,所见亦是你,你告诉我,我何错之有?”
宵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迎上他开开阖阖的唇瓣,无意识地吓退了一步,胸口跳得剧烈,后背蒸起了密密麻麻一层汗。
后退的一小步刺得祁平眼角连着心尖痛,可他仍是不动声色地维系着面上的沉着。
他以为他终于迈出了一步,与她进了一步,却不想,她竟退了两步,与他远了不止一步。
湿热的蒸汽扑面而来,裹着她的热,她的香,深入他每一个辗转反侧的梦魇。祁平合起手中糖,收回手,退了一步,让出了一些距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昏昏夜色中,祁钧退离一步,隐隐不可见,可是另一张面庞在她的记忆里越发清晰:
剑眉出鞘,更出俏,不似远山似翘刀。寒潭乌瞳,月落星沉。人人皆说,祁平杀人不用刀,剑眉锋眼,睨杀无血。
可她从未瞧见他们口中祁平杀伐不眨眼的模样。他们亦未瞧见过眉开眼笑的祁平在她的面前也只是为面若冠玉,笑比春风的少年郎。
这位少年郎菱唇平直,唤她时会微微松开上勾,逗他喊“爹爹”时又会无奈且倔强地死死抿住。
夜风习习,拂过猎猎长袍。宵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胸前左右摇摆,带出了一条水痕浸湿了新衣。祁平目光微动,轻轻叹息,明知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却又忍不住向她走去。
“祁平。”
祁平微微惊愕,迈出的半只脚驻在了原地。
郁金色的暖光笼在她的脸盘,绒毛清晰可见:“你没错。”
平时伶牙俐齿的宵珥,关键时刻反倒像是被人掐住喉咙涨红了脸,一句回应的话都说不出。虚长了近千年,情字一事,却比不得一个早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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