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毫无关联的珠玉穿起来的绳索,刹那间一道捉不住的白光掠过她的脑海,激得她浑身一战,如冰水浇头般寒冷不已。宵珥睁开眼,眼前还是昏暗的袖袋,耳边传来节奏密集的鼓声。她想了想,抓住祁平的胳膊密语道:“祁平,此处不宜久留”话音未落,鼓声戛然而止。
击鼓传花,花落祁家。
祁平捏着到手的山茶花皱了皱眉。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背对众人的鼓神右手落下时慢了一拍,本应停在乌金手中的花,就这样“恰好”停在了他的手中。山茶花迅速枯萎,祁平偷偷捏了捏袖中的宵珥以示安慰,这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饮尽杯中酒。
刚要坐下,便听上座一道声音传来:“祁钧,来来来。”
祁平抬头望了过去,银发绯袍的男子笑眯眯地招招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叁皇子虞澶。
祁平躬身行礼道了些客套的祝寿词,便在繁多复杂的注视中静坐于虞澶身旁。
高处不胜寒,一轮轮游的一觥筹交错间,生辰宴这才挨到了真正的高潮——擂台战。祁平作为击鼓传花的“幸运儿”,迷迷糊糊成了擂主。赢了,王府宝库随意挑,输了,留下最珍贵的东西作为贺礼。
祁平刚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便听虞澶低低笑道:“祁钧,别想用环佩糊弄本王。”说着他掏出一块铜镜晃了晃,“青丘的肝胆镜诚不欺人,果真照的出心肝上的宝贝东西来。”
“你瞧这长尾鹟,”虞澶啧啧笑叹:“漂亮极了。”
满园春色中,突然无风起寒,阵阵森意刻骨剖心,蔓延全身。只见单手持短剑的羽冠青年缓缓起身,嘴角勾着弯刀似的讥笑。下一秒,寒光一闪,短剑按捺不住地兴奋嗡鸣,如同饥饿的饕餮,终于得以饱餐。
人们看见祁家二郎一步一步走到庭中,铁青色的袖袍无风自起。
地狱恶花,终于重回净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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