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力冲破了禁笼术的桎梏。
破解房姣的禁笼术并不难,难的是不知禁术为何。就好比手中握有一大串钥匙,却不知对面是什么锁头,一个一个试,麻烦又费事。
现在知晓了禁笼术,便可轻而易举地冲破躯壳。
房姣从来不是她宵珥的对手。从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
周身白光的宵珥飘落于尤鬃面前时,他怀中的躯壳终于听话而乖巧地垂落于地面,再无生气。
就像尤鬃一直所期盼的那样,尤逍逍终于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沉眠于此,与他再不分离。
尤鬃难以置信地疯狂摇头:“不不”他抬起头看着冷面肃杀的宵珥,又低下头凝视怀中乖巧而平稳的俏颜,一丝不苟的白玉冠摇至松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尤鬃,醒醒吧,尤逍逍心死魂消了。”
“何意?”
“在你剥夺她最后作为母亲与择偶的权力后,在这世界上,选择魂飞魄散便是她最后可以享受的自由。”
宵珥努力撑着身子,使自己看起来仙气飘飘。
可是在尤鬃的眼中,眼前突然跳出来一个七窍流血的疯女人。这种情况下,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疯女人对尤逍逍做了什么。而他,宁愿相信第二种可能,也绝对不要清醒过来。
“逍逍到底去哪儿了?”
宵珥皱皱眉,一只脚后退半步准备迎击,却蓦然发现自己神魂飘荡,若不快些回到身体,怕是要危险。于是宵珥摊开手,真诚而歉意道:“占据了这具尸体很抱歉,不过逍逍到底如何了,我相信你其实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是啊,早就清楚的不得了。
从尤逍逍捧着她夫君的头颅昏死的那一刻,从听闻她自戕未遂最后侥幸逃脱的时候,他便心有感知,尤逍逍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为了贱种和稗草一样的奴隶,拼了命也要离开他。
真是好极了。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叫她如意。
他追了过去。
青泉山夜幕苍凉,玫金的业火无声地烧透了半边苍白的夜和他失神的漆黑眸色。远处一道凛冽的白光破开夜色,笔直地垂入梵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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