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确认宵珥只是熟睡不醒,便重新将擅自离开怀抱的宵珥不容抗拒地掠进怀里,牢牢锁住。
她从来都不是一朵甘愿安静扎根的花朵。
她是困不住的飞鸟,是看得见摸不到又一闪即逝的光。若是不曾见过这缕光的炽热夺目,他又怎能甘心屈居一方冰冷的山洞,了却残生?若是这只飞鸟不曾唤将他于混沌中唤醒,他又怎能重见光明?五百年前是曦爻,五百年后是尤鬃,一个一个算计他,陷害他,却没能毁了他。
现在,他回来了。所有觊觎她,憎恶他,掠走他,亏欠他的东西,就该被他剁碎了放血祭剑。
岐桐不觉勒紧宵珥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誓要将她按入自己的身体中再不分开。仿佛只有这般,方能以身为笼,困住她,绑住她。只属于他的宵珥,谁也不准看。一眼也不行。
宵珥难受地伸手,妄想解开束缚,却被岐桐轻松地捉住,拂上自己的胸膛。掌心之下,是重新活跃的心脏。谁曾料想,是这双手亲自持剑穿透了他的胸膛,又断剑重熔,只为重塑金身。又是这只手接他重归,拨开无相洞天重重诡谲,拥他入怀。
岐桐捉住这只手掌,慢慢地扣住十指。指尖胶缠,掌心相贴,交换温度。
手心微动,呼吸变了节奏,宵珥似乎醒了。
岐桐侧身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苏醒,不肯放过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现在,他回来了。而她会成为他掌心的花,永远地困在这座灵笼中,眼睁睁地他如何天翻地覆地复仇归来,却无能无力。
岐桐的眼中翻涌着阵阵快意,撞如一汪泛着朦胧水光的黑瞳。
宵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祁平,揉揉眼睛,定了定神,无声地抱住了他。
这回轮到岐桐发了怔。他想过无数种二人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过,宵珥会这般主动缩进他的怀里,拽着他的领子,一哽一哽地无声抽噎。guntang的泪水蹭湿了他的脖颈,滑入他的胸膛。
怎么能比冷剑穿膛还痛呢。
岐桐沉下眼,坐起身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顺手为她盖好衣袍,一会擦着她眼角流不尽的泪,一会拍着瑟瑟发抖的脊背缓以安慰。
良久,宵珥放开岐桐的衣领,揉着红肿的眼睛语无伦次道:“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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