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子停在门外,示意她看清扫修葺过的台阶和草坪,说:“三个月后,订了五天,看你哪天有空。”
徐意丛趴在他的椅背上,“我哪天都有空。”
他点点头,驱车下山,回去年住的别墅区,先停在一幢白se的小别墅前,“这个给你,你要是生我的气,想离家出走的话,钥匙在那盆洋甘菊下面。”
徐意丛说:“要走也是你走。”
徐桓司点点头,“也行。”
他下车带她绕过黑天鹅湖,回那幢住了几个月的别墅,没请她进去,“在装修,回头你挑家具。”
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宽敞明亮。徐意丛说:“买下来了?”
徐桓司点点头,“走的时候就买下来了。”
她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大圣也乖乖挨着她坐好,疑惑地歪着狗头,看她摆出一副小包租婆的架势,替自己讨价还价,“就这些?没有了?”
徐桓司cha着兜,示意她张开手,他把拳头在她手上松开,放下凉凉的东西。徐意丛看到自己手上托着的是两块小石头,一颗是风化的黑se,另一颗是白玉,柔润的雾里裹着一缕红,方正处缺了个角,不过被补起来了,翻过石面,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虽然出自坚y刀笔,但末尾一笔飞扬得轻灵如飞。
他说:“我去南极挖石头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扔掉的两块石头被他捡回来,埋进最孤寂的冰川里,时隔多年,又挖开逡巡无定的冰面,海底捞针般找出来。他答应给她的东西,至此全都补齐,他曾经把她藏起来,但永远不会把她弄丢。
徐意丛把两块石头握在手心里,说:“好。”
她的声音很轻,睫毛也轻轻地颤,像那年她趴在地板上找丢失的牙齿,要哭不哭的时候最好看,他那时候混蛋地想起一句酸酸的古诗,“半江瑟瑟半江红”。
徐桓司蹲下来跟她平视,“我ai你。如果你也ai我,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等待太久,似乎就在昨天,她像个小疯子一样跑下楼,车子停在宿舍楼下,平安夜的雪花飞舞,雪落得整个世界都像莽原般静谧空旷,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轻快迅疾的搏动,带动血ye,带动神经,带出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久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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