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风雨不停。
有女孩不忍,鼓起勇气上前,愿以伞相赠。
本不想回应,奈何女孩子执着地举着伞。
费力抬抬眸,终是未能与她目光相接,他摇头,仍兀自失神。
直至耳边终于清静,他仰头,痛快淋雨,双拳重新攥起。
他脚下,是她曾等待他的地方。
入夜。
塑料袋直直坠落,砸进满溢的垃圾桶中。
伴着一声轻响,露出的半边药盒落上一颗又一颗雨珠,湿痕一圈圈扩大,逐渐连成一片。
脚步声沉寂片刻,再次响起时十分有力,显得异常坚定。
车灯照亮雨幕,破开黑暗前行,随后,高大到骇人的雕花双开大门缓缓阖上。
唐华抱膝,在吊椅上轻轻荡着,浴袍在身上松松散散挂着,夜色中一点微弱清辉,自她肩颈、玉背至圆臀勾勒优美弧度。
车灯的光亮渐渐消失后,四下皆沦为黑暗的囚徒。
闪电遽然撕裂天际,也照亮藏身黑夜的一切。
原本应光洁如玉的背上,自肩胛骨内往下,横斜着一道道血痕,交迭的纤细双手下满是血迹,衬得肌肤惨白。
天光不过乍泄,罪恶终得藏匿。
唐华一圈圈抹开掌心的血,当鲜血涂满整个手掌,新的仆人推门而入。
“大小姐。”新的阿姨姓殷,比穆姨还要年长些,颧骨颇高的瘦脸上一双细长的眼,显得很凶。
唐华摊着两只手,目光空洞地看过去。
“请回舞室,继续练习。”殷姨低着头,很恭敬的姿态,语调却分明不容拒绝。
唐华垂首,轻轻靠在膝上。
两相沉默。
踩着中年女性再次响起的略厚嗓音,唐华倏地起身,浴袍坠地,她光裸着身子,似乎无知无觉地朝外走,伤痕累累的背脊挺拔单薄。
殷姨在她擦肩而过时,转身上前挡住她去路,手中长裙高举。
唐华冷冷地看着,一手抓起长裙缓步下楼。
长裙丝滑,布料与伤口摩擦的痛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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