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赵宏胤冷哼一声,“士为知己者死?”
“知己?”白鸥勾唇浅笑,突然眼波温柔,轻声道:“他是。”
“你的口音并非出自江宁,你不是陈琸的儿子,甚至不一定是殇宁人。”赵宏胤眼含不甘,突然震声,“那为什么你不替朕卖命!”
“因为你——”白鸥眸色一沉,不削道:“不配。”
“你要弃待城于不顾,连一粒米都不肯留下,待城入冬已深,你让几万百姓如何熬过这一季严冬?”
“几万百姓?哈哈哈——”赵宏胤突然朗声一笑,眼神轻蔑,“你都听到了?”
“北胤陛下还不知道吗?”白鸥轻挑一笑,“白鸥最会听墙根儿了。”
“呵——”赵宏胤不以为然,“殇宁偏安江南,江宁城在这一隅纸醉金迷,你们又可曾想过北方几十万百姓是怎么过的?”
“北方诸国林立,兵祸连连,每一季都会有比待城更大的城池易主,每一次死的人都可以堆满整个待城!”他突然咆哮道:“他们又何尝不曾经是李氏大宁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