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陈安坚持给他准备了几个饺子,他却捧着土瓷碗里的几个饺子直到凉透,也没有动筷。
今日天公作美,待城连续了好几天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夜空晴朗,他本可以与李遇千里遥赏一轮如勾新月,填不满的月色里却满是怅惘——
陈安的信递出去了,李遇没有回信;之后白鸥又写了好几封信,关于待城内,他所知道的所有细节,关于他所能查到的赵宏胤的一切。
有陈安代笔的书信,也有白鸥的狗爬一样的字迹,可是直到今天,江宁城内都没有再传回过半个字回音。
一直到熬出这个年,白鸥等来的不是李遇的回信,而是之前留在江宁城里的待城驻军传回的军报。
没人知道一两个月前好像还驻扎在待城城外营地的北胤主力,是如何神出鬼没的,从江宁西北国境线摸到了东北方。
殇宁的疆土不算太大,这样距离的大军开拔,骑兵的速度是可以完成的,但步兵却绝无可能。
白鸥攥紧手中的军报,四苟曾经的那句话,像响锣一般敲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