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李遇身边,小姚“噗通”一声跪地,“白大人,还在待城等您呢啊!”
李遇盯着小姚,方才坚定的眼神开始颤抖。
待城与江宁,谁不是两难的境地。
“对不起……”李遇伏案,双手痛苦地抱头,口中不断地呢喃:“对不起……”
白鸥哥哥,对不起。
即使你为我留下,鱼也游不出这片浅滩,或许一开始,就是我不该贪婪地走向你。
广明宫前僵持不下,身后却传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声——
“义父!”
陈琸听见人声回头,吃惊道:“你怎么回来了?夜半宫门宵禁,你是如何进来的?”
“是白将军让陈邦回来接陛下去待城的。”陈邦掏出袖袋里的令牌,“还把这个交给我了。”
“是他……是他……”
李遇突然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拽开了陈琸跪了一整天也跪不开的寝殿大门。
“是白鸥让你回来的?他人呢?好不好?”
“不、不太好……”陈邦不会撒谎,跪地行礼时认真道:“白将军之前重伤,昏迷了足有十几日……一直到现在……左手端碗清粥都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