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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能动了, 鸣木雀步履有些沉重地走上前,身上还穿着季清执令武袍,却已不是本门之人。他眼神悲伤地看了眼养育自己长大, 此时已面盖白布, 长辞人世的师父, 又看向曾经的同门, 明白事已至此,再回不去从前了。
心中五味杂陈, 他张了张嘴,却无半句可用之词,只得深深叹息道:“抱歉。”
黎别曲知他心中纠结,也知此事确是父亲过错,不忍师弟为难, 便强忍心中悲痛,主动安慰道:“上池垣四季如春, 又有你的亲人,是个好去处。师弟且安心,待此间事了,我定去寻你玩, 夏执令的令牌也收好, 若以后想回季清看看,随时欢迎。”
一旁的季清弟子也与他相处多年,感情深厚,听了此言, 也七嘴八舌地安慰道:
“对对, 小麻雀,你好好在上池垣呆着, 别担心我们,有空常回来看看就行!”
“你平日里游手好闲,刀也不好好练,往后别再懒散了,好生学点医术回来给咱们看病!”
“师兄此言甚是有理,上池垣的金疮药我也馋了好多年了,下次回来记得拉两车,自家的效果又差又难闻,还不让说!”
“不好用总比没得用好,知足吧你!”
………………
看着这群熟悉的师兄姐妹强颜欢笑的样子,鸣木雀知晓这是为了让自己宽心,也勉强收回几分悲意,后退两步,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对他们深深一揖,道:“多谢。”
起身后,他看向被抬着的黎宗,心情更加复杂,收整了许久心情,方道:“恩仇不能相抵,师父虽与我有杀父之仇,却同样有教养之恩,如今师父已死,恩情不敢或忘,便让我与师父最后道别吧。”
黎别曲点了点头,侧身道:“去吧。”
鸣木雀上前,掀开白布一角,看着黎宗那张曾让自己敬畏的脸苍白如灰的样子,眸中含了许久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滑下,待回过神,猛地双膝跪地,用力地,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往事自眼前一幕幕划过,逝者无言,徒留生者决断,他平日里果决善断,此刻却觉说怨难还,谈恩难报,只得伏地悲鸣,不能追究。
至于狄三先,则立于角落,手指摩擦着祝雪剑柄,同样难测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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