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僵硬的坐在原地,等待黑夜将她吞噬。
失去时间观念之后,日升月落总在眨眼之间,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乔芄无意识的在房间里四处游荡,她蜷缩在床头彻夜等待黎明到来,又在客厅坐着等待月光落下,她在郝加诚经常待的电影室睡了一夜又一夜,终于有一天,乔芄感觉他的痕迹在慢慢消失,她什么都抓不住了。
又一个日光落下,乔芄坐在玄关处,她在黑暗中仰望着紧闭的房门虔诚的祈祷,像当年每次被家暴时那样,祈祷着奇迹能够发生,会有人来打开这扇门,带着她重新回到阳光下。
可是当年没有,今天也没有,郝加诚一直没有回来。
亲吻着怀里的外套,乔芄弯下了脊背,她总是倔强的,从来腰背挺直,走路像带着风,可是现在,她猜一定是她不够虔诚,所以郝加诚才不愿回来,自他离开后,这座房子里存放的所有温情全部变成了一根根细针,它们悬挂在半空摇摇欲坠,终于,在她终于弯下腰后,它们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毫无阻挡的朝着她的心脏蜂拥而来。
心口的窟窿越来越大,那些温热的,腥甜的血液嘀嗒嘀嗒的从她身体里往外流淌,让她痛不欲生。
好痛啊,mama。
十多天过去,乔芄一直没有来公司。
郝加诚知道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乔芄便不会再出现,只是恨很容易,放下却很难。
最近是他这些年最勤劳的时候,他整日埋头工作,成了公司最早到来,最晚离开的人,甚至周末也加了班,只是他这样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
郝加诚抬头看向前方,敲了敲桌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枻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局势焦灼,队里发起了集合信号,他头也不抬地回:“什么想干什么”
最近睡不好,脑袋总是很痛,郝加诚揉着额头,没有耐心地问:“你天天在我这儿赖着不走是想干什么,有事直说”
游戏失败,施枻死了心,终于抽出空来看他一眼:“没事儿啊,是你家那位让我来的”
郝加诚不明白他的意思:“乔芄?”
施枻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边,一屁股坐上去跟他解释:“对啊,就是罗盛办开业典礼那晚,她说要是你们哪天吵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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