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情道:“去蕲州。”
“您不是上一回才去了蕲州,怎的又去?”
花未情饮下一杯清凉的酒,瞬间觉着身上的燥热退了许多,他随口道:“生意人,哪都去,难免会有重复的。”
女掌柜掩着唇呵呵地笑,“还真看不出来,公子是生意人。”
花未情付了酒钱,出了酒肆,翻身下马。上一次出行,他只到了全州,还差两日行程便能到蕲州,偏偏心里就是放不下又调头回了去。
京城到蕲州不过六日行程,抵达蕲州城门楼下,花未情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中思绪万千。于他而言,不过离开了三个月。今年开春时,他还租下了城中最为华贵的画舫,邀着城里头万花楼的花魁一同赏春游山玩水。
花未情来到河边,伸长脖子往水中一探,看见的是这张他只看了三个月的脸。即便如此,前世那张看了二十一载的脸,他也记不清了。
他脱下外袍,纵身跳下了河,带起几尺高的水花。他闭气潜到河底,好在河水清澈,即便到底也能看清。
下了河底,他双手便在河泥里摸索。隔一阵子又浮上水面透气,喘够了气又再次潜下去。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最后一次探出河面,他脸上带着笑。
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只上好的和田玉手镯。这手镯是上一次带花魁游山玩水时本来要送给万花楼的花魁的,只可惜,花魁的手腕小了,这镯子戴不稳。长得国色天香的花魁跺着脚说:“庄公子这镯子哪是专给奴家买的,说不准是送别人不要了才转送给奴家的。”
花魁这么一说,庄慕寒便将镯子扔进了河里,“一个镯子也要来回转送,哪有的道理,你带着不合适,那下次我再送你一只便是。”
真真是俗不可耐的败家子,只懂挥金如雨不知民间疾苦。
花未情坐在岸上,看着手上的和田玉镯,苦笑。前世真真是作孽了,荒唐得怕是连天也不忍直视。
将那镯子当了,换来白银两百两,算作是做生意的本钱。寻了一家客栈落脚,便立即换来小二送上文房四宝,大笔一挥,一封家书便成:已到蕲州,一切安好,只是思念夫君得紧。
落款处提上自己的名字,未情。
折成四折放进牛皮封里,花了些银子让专门送信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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