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他的身上插满了医疗仪器的各式针管,显然他现在的生命状况得全靠机器才能维持下去。她不否认,当她在半小时前见到老人家时,心底所受到的冲击有多大。
她呆站在床畔良久,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爷爷他到现在还能一息尚存,医生说已是奇迹。”站在床畔的任无恩望着眼前熟悉的形体,神情凝重。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左樱没有想到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竟差到这种德行,如此她不就连和他翻脸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一个月前爷爷还可以坐着说些话,现在他连说话,甚至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任无恩叹口气,语气沉重。
“你要我来见他,有什么用?他的意识昏迷,根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她将目睹此景的悲伤转为怨气,针对他。
“他老人家知道你现在人在这里,他知道的。”他弯下身来,紧紧握住他干瘪的手,沉痛道。
“就算他现在知道我人在这里,那又怎样?”左樱不忍目睹这令人痛心的一幕,她打算转身离去。
见她准备逃避,任无恩一手拉住她,严肃的低声道:“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老人家,难道你没有任何想对他说的话?”他望着她神情复杂的眼,眼底有着冀盼。
“我当然有话想对他说,不过不是现在。”她咬着唇,无法正视他责备的眼。
“不是现在?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说?”他无法理解的质问。
“给我一些时间,半天也好。”这是她最后的让步了,她没有立刻离开已是心软,现在要她对这位仅一面之缘的陌生老人说出心底话,何尝容易。她低垂着眼睑,语中隐有恳求。
任无恩见她如此为难,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心急,他放松紧抓的手,连忙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爽快地向人致歉。
“让我一人静一静。”左樱夺门而出,远离那令人难堪痛心、充满死亡气息的卧房。
任无恩望着她飞奔而出的轻颤身影,他那纠结的一颗心也跟着她的离去远扬。
左樱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大宅后,独自一人来到宅后的后山林。
她不知自己在林中步行多久,走过不知数的林中羊肠小径后,最后她来到一条山溪边。
深山的天气异常湿冷,她站在山石边,望着山溪急流的涓涓溪水,心底有着不知所措的茫然矛盾。
她该叫那个老头一声爷爷的,不是吗?可是……她却喊不出口。她心底的一隅仍无法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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