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上面的灰尘后,抽出了方才为龚子谦所画的素描。她的直觉很灵——龚子谦一定是他的孩子。“这给你。”
龚希一接过了那张纸,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知道画中的人是子谦,却又不愿意肯定那就是子谦。
画纸中的男孩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而是一抹优郁的影子。他有多久不曾看过他了?他无法置信画纸上这个泛着孤寂的男孩,竟是与自己生活了将近八年的孩子。子谦看来那么可怜、那么脆弱。
心痛绞上了心头,他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除了蓄意的忽略外,还是忽略。
一任目光逡视过子谦不快乐的轮廓,却在望见画纸中那栩栩的细致眉眼时,硬下心肠抛断心中那浮起的怜惜。孩子长得像沈韵竹——那个曾经是他两年妻子的女人,那个专事掠夺的女人。
他这一生,不曾失败——除了他的婚姻。
龙兰祺静静地立在原地,虽不清楚龚希一心中想些什么,但他手中愈握愈紧的拳,却是一种挣扎的表征。他,看出孩子脸上的悲哀了吗?
“子谦需要人关心他。”她轻声地说。
“谁要你多事!”龚希一低吼一声,猛然抬起头来悍气地盯着她。“你没有开口的资格!”
龙兰祺深吸一口气,所有的好意在刹那间全转化成怒意。无怪乎龚子谦会变成这样一个自闭的孩子,有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的父亲,他的童年休想正常了。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对,我是没有开口的资格,我跟子谦非亲非故的,的确是没有资格开口,我只是一个外人。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他的孤独,都比你来得关心他,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亏得别人还把你当成伸张正义的代表,你根本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一连串气愤的呐喊让她的心口发颤,她不清楚上一次如此动怒是何时的事情了,只知道眼前一双阴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一双没有任何歉意,只有怒气的眼眸。
“发表完你的高论了?”
他寒着脸,吐出的字眼个个像冰块一样的冻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侮辱他,何况是一个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杜会经历的女人。
“说完了。”她昂着下巴,不想在他阴沉得吓人的气势下示弱。即使他此时的模样的确凶残得让人想拔腿离开。她想,他官司总是胜诉的一大原因——可能是因为任何人被他深邃而凶狠的眼一瞪,都很难吐出话来反驳。
“很好。”他朝她靠近了一步。
龙兰祺直觉地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看著他。龚希一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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