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起的记忆里,他就一直是个沉稳的孩子,对生命没有过多的热情,有的只是对生命的责任。也因此,这些日子看着她似乎可以把人心融化的笑容,他才开始对生活有了新的体认。
同佯的景色,可以因为她的巧笑倩兮而有截然不同的缤纷色彩:同样的事物,可以因为她用心的甜蜜而有了新的面貌。一杯咖啡,加上她的笑容可掬,就多了几分的香醇。不世故的她,却教会了他如何体会生活。
突地,他站直了身子,因为看见了那个朝他走来的人影。“好久不见。”与他如出一辙的淡淡口吻,出自一个曾经与他相处了数年的人影——沈韵竹。
龚希一勾动了下嘴角,望着她仍是一袭飘逸的长衫。已经多久没见过她了?一年、两年?也许吧,否则怎会连她的脸庞都觉得陌生。“没想到你会出席义卖会。”他客气地说。
没有在她面前发火,因为失控两字代表了在乎。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只发过一次火——在那个知道子谦身世后的夜晚,他把她的工作桌整个彻底的翻覆倒地,而她青了脸甩上门离去。
一个星期后,他们离了婚。
他们之间,少有情绪的波动。即使有着强烈的怨怒,他也会放在心头,礼貌性的寒暄才是对待她的方法。“我的珠宝在今天正式成立品牌。”她扬起细心描绘过的柳眉,不徐不疾的口气中有着自信。“恭喜。”简单两个字后,又是一片沉静。与她的对谈,不是什么必需的事。龚希一将目光看向室内——龙兰祺来了吗?
她轻咳了声,确定他颇有风度的回过头后,才又开了口:“子谦好吗?”“五年前,你不关心,五年后的你,也不会突然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他眯起眼,面似冰霜地看着她不变的冷静。“你想做什么?”
就是这种漠不关心的神态,让他内心的暴怒更甚。那是她的孩子。“只是问问罢了,你又何必太激动?我想你会好好照顾他的。”她以手漫不经心地整了整那丝毫不见凌乱的及腰发丝。“我只是想尝尝做一个母亲的感觉,毕竟我这回的创作主题是亲情。”“想来你是要突破瓶颈了?”他自鼻间不屑地哼出了问句。“什么意思?”她防卫地直起了背脊。“想把原本就不存在你血液中的东西表现出来,不正是一种强人所难、激发人创作潜力的事情吗?真是具有挑战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适合当母亲。”她抿起了唇,骄傲地微昂着下巴。“当然。”他冷笑着。“既然明白,何必说什么需要引发创作动力而去寻找恋爱感,产下一个连你自己都不想拥抱的孩子。”
“如果你不想养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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