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闹丧的男女们均披麻戴孝,女人扶灵恸哭,男人在药铺门前或是破口大骂,或是极尽贬损周郎中,称他是个庸医,奉劝大家再也不要请看治病。听得周郎中好不烦恼:完了,这块行医多年的牌子今天算是彻底砸烂了,我的名声从此一片狼籍,顶风也能臭出一百里了,看来此地再也混不到饭吃了。
“姓周的,你给我滚出来,别像个缩头龟似的躲在被窝里,男子汉敢作敢当!”
“姓周的,你乖乖地拿出银子,把我爹以最高的礼节发送完了,我们便饶了你,否则,官府大堂上相见。”
“……
这边吵嚷的正欢,老天爷似乎还嫌不热闹,只听街上响起哒哒哒的马蹄声,周郎中循声望去,我的乖乖,只见县吏骑着高头大马,也到药铺门前凑热闹来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搞啥子呢?快快闪开,老子找那姓周的有很要紧的事情,滚,滚,”县吏挥舞着马鞭,将围观看热闹的人们驱散开来。县吏正欲策马上前,望着眼前的大棺材,嘎然楞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姓周的家伙死了不成?”
“大爷,”闹丧的男人们认得这是本县的捕快,其职务就是揣着县太爷签发的逮捕证,奉命前去提拿犯罪嫌疑人的,此吏甚凶,谁人敢惹,大家只好拱手上前,简单明了地述说了情况,捕快嗯了一声,手捻胡须道:
“如此说来,姓周的这个混蛋肯定是躲起来了,他妈的,”县吏纵身跳下马来,骂骂咧咧地冲进药铺:
“姓周的,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赖帐不还么?老子今天先将这些草药尽行搬回家去,你若不赎,我他妈的就变卖成现银!”
可是,县吏在药铺里翻腾来翻腾去,什么值钱的药材也没翻出来,这也难怪,周郎中怎么舍得用值钱的材料给病人煎汤配药呢?那样岂不降低了利润,少赚了银子?别看周郎中在老太太面前信口开河地:什么珍珠啊、冰片啊、牛黄啊、狗宝啊、朝脑啊、麝香啊,什么什么的,嘴上如数家珍,而药架子一样也没有。
县吏大怒,飞起一脚踢翻了药架子,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寝室内传起周先生妻妾的惊叫声,县吏一听,怒气弥漫的面庞立刻浮现出一丝下流的淫笑:
“奶奶的,姓周的,你即然没钱抵债,老子且把你的婆娘领回家去搂上几宿,你不拿钱来赎,我决不还给你,至于你老婆我也没白睡,就当是那三拾两银子的利钱了!”
县吏说干就干,一脚踹开周郎中的寝室门,首先将周郎中的正堂老婆拽了出来:
“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