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地往树下抛掷,很快,臂力所及的榆树钱再一次被癫女一扫而光,当她欲继续往上攀爬时,突然感觉身子飘忽起来,往下一看,登时吓傻了眼:
“咦咦,呀呀,”
“哎哟,不好喽,”孩子们惊呼起来:
“癫女爬得太高了,又踩断了好几条树枝,已经没有退路喽!”
“快,”栓柱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冲小宝吼道:
“快回家去,让你奶奶借个梯子来!”
可是,屯子里哪有这么高的梯子啊,眼瞅着癫子困在了树梢上,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建议在树下垫上柴草,于是,人们便开始行动了,栓柱认为不妥当:
“那癫子作事一贯没准,万一跳到柴草堆外面去,后悔都晚了!”
有人提议给县里的消防大队打电话,栓柱摇了摇脑袋:
“县城到这里六七十里,他们倒可以来救人,可是,癫女能否坚持住,却是个问题。”
“有了,”三个庄稼汉,顶个诸葛亮,人们集思广益,终于想出一个奇妙的搭救方案来:既然癫子攀爬的技艺不凡,干脆就利用她的长处,将屯子里修建房屋用的脚手杆子用铁丝连接起来,顶到大榆树上,让癫子试验着往下溜吧!此招果然灵验,癫女很快顺着脚手杆溜回到地面。屯邻们一片欢呼,而闻讯赶来的潘婶,推开众人一言不发地来到癫女面前,手掌一扬,作为对癫女出色行动的奖赏,潘婆婆重重地狠抽了癫女一巴掌。
不过,潘婆婆这一巴掌虽然又重又狠,癫女并没有记住,依然像个记吃不记打的顽童,只要一有机会,便溜出家门,尾随在小宝的身后,已经过了季节,榆树钱没有了,癫女于是便上树给儿子掏鸟窝;下河挖泥鳅;也不知从哪弄来的破沾网,撒到河里捕鱼;而癫女最喜欢做的,也是收获最丰的,则是爬上红石砬子给宝贝儿子摘野果子吃。
“咦咦,呀呀,”每次攀爬红石砬子都是一次生命的冒险,每次回来,癫女不是划破了额头,便是蹭伤了大腿,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里,手中紧紧地攥着收获来的果实,一脸喜色地送到儿子面前,潘婆婆见状,没好气地骂道:
“哼,没记性的傻玩意,早晚得从砬子上摔下来,粉身碎骨!”
“你呀,”栓柱一边催促着癫媳妇换下磨烂的裤子,一边告诫道:
“砬子太高了、太陡了,太危险了,以后可别攀爬了,你不要命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又短又促,转眼之前,小宝便到了上学读书的年龄,背着奶奶用枕头套缝制成的小书包,跟小伙伴们一起,连跑带颠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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