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才七岁罢了,不久,冷雁智盯著火,慢慢地、慢慢地打起了瞌睡。
“没有钱,就把小孩卖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多宽限几天吧!”老妇人哭著,跪在地上往一个富贵人家装扮的中年人叩拜著。皱纹纵横的额上,又添了一块血痕。
“拉走!”
“不要啊,求求您!求求您!”老妇人情急之下揪著中年人的裤脚,没想到却扯下了一块。
“狗奴才!这料子你做一辈子工赔得起吗!给我打!”中年人气得七窍冒烟,一班恶仆拿起木棍就往老妇人身上击去。
“住手!不要打奶奶!”
“快逃……雁智……快逃……”七孔流血的老脸,恶鬼般凄厉的声音。
冷雁智从梦中惊醒,脸上的究竟是冷汗亦或是泪水已经分不清。
呆了一会,惊叫一声。
“糟了!火!”睡了多久?要是火熄了,也许会有人再生病。
然而,火堆上早已新添了药材,就连自己身上也多披著一件外衣。
他当然认得这是谁的。
“难怪睡得这么沉……”他喃喃自语。以他身上的单薄布衣,只要冷风一吹就会醒了的,哪有时间给他作梦?
走到屋后,赵飞英正在加药材。
“别以为这样就能拉拢我。”冷雁智冷冷说著,虽然身上的外衣没有拿下来。潜意识里,也许还贪著这一些些施舍的温度,冷雁智自我嘲笑。
赵飞英的背影明显僵了僵。
“我没别的意思。反正我睡不著,今晚我来守夜,你回去睡吧。”
冷雁智静静瞧著赵飞英的背。
“假惺惺。”冷雁智说著,但是话里已经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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