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他说得有些含糊,看得出来他是不惯于道歉的。“你别这么对待你自己。”
“不。”看到他的神色,我有些于心不忍。“我只是太累了,没能清理完全。”
他又楞楞的看我半天,再次叹气道:“为什么你脾气这么好,又这么坏。”
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三天发烧烧到我有些神志模糊了,于胜宇压根儿就没征求我的意见直接把我送到了医院。偏偏值班的医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大夫,趴在冰凉的皮革床上我臊的满脸通红。医生一句“脱裤子。”我直想逃出门去。不太凉的橡胶手套从肛门插进去时我难堪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都这样了才来呀?”医生责问道。
我心里想:下次我病死也不会来了!
于胜宇也臊的不轻。扶我下床时他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出门却仍然执意要抱我到车前,我反对无效,只好用大衣遮住头脸。我能感觉到于胜宇手臂在颤抖,可他就这么颤抖着,但却倔强的走完整条走廊,出门,来到他的车旁。
在这百十来米的距离里,我的心中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需要极大的勇气,我是说敢于这样把自己暴露在芸芸众生面前。我不行,所以我宁可极度痛苦的病死也不愿因为这个来医院。谁能不在乎那些异样的视线?如果于胜宇能不在乎,他就不会抖的这样厉害。
“你又怎么了?”于胜宇看着躺在副位上的我,语气不是很友善。这我能理解。任谁被那么多双眼睛当猴子看了那么久,也不会很愉快。
“没什么。”我拿开捂着胃的手。
“胃不舒服吗?”
“……有点。”
“那你不早说!为什么刚刚在医院你不说!耍我啊?”他愤愤地说,在岔路要掉头。
“别!别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他一震,在路边停车位停下车子,慢慢地放下被我抓住的胳膊,反手抓着我的手掌。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好热,你的手。”他说,然后他才转头来看我,只是看,却不说话。一会儿,他拉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的进了对面的超市里。再回来时,手中拿着药和装着热水的纸杯。“这可是人家给的哟,我可没有跟人要。”他晃着纸杯说,一脸的无辜,好像打定了主意跟人家要东西这样丢脸的事情抵死也不承认。
我确定他有些时候真的就象个小孩。
13
接下来几天仍然是很忙乱。因为要吊吊瓶——葡萄糖水跟消炎药——但又不能住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