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肌肤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我抬了抬手臂,想要在胸前挡一挡,但是一转念,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再者两条胳膊能挡住什么?我把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下。
于胜宇象是梦游一般走到我面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又怯怯的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伤痕,好像要确定那是不是用红墨水画上去的一样。当他发现这些伤痕,血迹都是货真价实的时候,被烫着一样的缩回手去,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是跟我在喷头下傻傻的站着。
“衣服湿了。”我说。
“嗯?”他才醒过来一样。
“我说你的衣服湿了。”
“我去给你买药!”他说得很急促,我想告诉他药店在什么方向上,但他像颗导弹般的冲了出去根本就没给我开口的余地。
我独自站在喷头下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刚刚于胜宇的动作神情,心跳的越来越快,就像不安于在胸腔里一样。
水冷了,可是当时我没觉察。
门被敲得山响,我湿淋淋的走出浴室。随手从西敏的床上拿了件衣服批上去开门。冷风裹着于胜宇就闯了进来。
“我……走的……太匆忙……我……没带……钥匙……”他被淋湿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说,手忙脚乱的撕开消毒棉的包装袋,把里面棉花拿出来胡乱的抹去我脸上的水珠。
“跑着去的?”我问。
“嗯……嗯……忘了……开车。好凉……脸好凉。”
我喉头哽住了,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浴巾有吗?大毛巾呢?”他终于喘过了气,不满的摸了摸我身上披的衬衣问。
我摇了摇头。
于胜宇看了看手上的口袋,又看了看我,好像在为难到底先做那件事。“去被子里躺着,我去去就回。”最后他说,把我推到床边,跑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抓起我的钱包。他有点得意的跟我扬了扬下巴,好像在说这次可不会忘记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当时只想号啕大哭——跟昨晚是不同的。但我事实上只是像个木偶般听他指挥,一丝不苟的全部照办。
我听到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催促什么的不耐烦的鸣笛声,很快,象是乘风一般,鸣笛,急停。皮鞋踩在地上急促的,咚咚咚的脚步声来到门口。根本就没有掏钥匙的时间,我就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个大包——鸭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