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摘下来泡茶喝,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玉筝边摘边惋惜地说。
“非也,这么一大片花,在别的幸存的花眼里,被我们摘下来的也许是不幸,可是等到秋霜过后,别的花儿都凋谢了,而摘下来的这些经过我们精心地调配,仍然可以在沸水中盛开,它的芬芳不仅不会淡去,反而会更加浓郁,这难道不是它美丽生命的延续吗?”
“奇怪了,锦瑟,以前我总觉得你美虽美矣,却美得清浅,怎么你几年前在山上摔了那一次以后,倒好似沉淀下来,如一汪幽潭了?”
看着玉筝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所以说,世间万物有时看着是幸,其实却未必是幸,看着是不幸,却也未必有那么悲惨。端看人们怎么去想罢了。”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的日子就没有好坏之分、幸福与否了?”
“谁说的?日子当然是越好过越好啦。可是即便今日如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盛,也免不了日后‘一抔净土掩风流’的结局啊。”
“好一个一抔净土掩风流!”一把清朗的男声突然加入进来。
我和玉筝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棵古老的柳树下,并立着两位锦衣公子。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身穿月白色绸衫,剑眉星目,神情爽朗;另一位大概二十出头,一身天青色织锦箭袍,一样的剑眉,却是狭长的凤目,神情淡淡的。二人都束着黄色的华丽的腰带。
玉筝一看,神色大变,慌忙跪了下来,见我还傻站着,一把将我拉下,声音颤颤地说:“奴婢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叩见颍王殿下。”
什么?这就是当今大唐的天子?我好奇地抬起头,正好他也向我看来,深邃的黑眸,看似平静无波,却又好像隐着惊涛骇浪。
我正在研究他的眼睛,忽见他眼神一变,一股凌厉之气顿时逼来。我一惊,脑中想起以前听过刘宝瑞的相声《宰相刘罗锅》,其中提到面对君王,不能抬头直视,不然就是有意刺王杀驾,要拉出去“咔嚓”喽。心里一惊,忙把视线滑开,不料正对上旁边颍王含笑的眼神。慌忙间扯开一丝微笑,他眼中的笑意更甚,竟似开口欲言,别,千万别找我回话,我赶紧低下头。
“叫什么名字?”眼见皇上没有开口的意思,颍王于是出面救场。
我只是低着头,这种场合还是由玉筝出面应付吧,她也知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
“奴婢叫玉筝,和锦瑟同是侍候公主的宫女。”玉筝也怕我说错话,抢先应声。
“玉筝?锦瑟?”颍王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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