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锦瑟今生是无法报答皇上的厚爱了,请太皇太后责罚锦瑟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太皇太后轻声念着这两句,神思有些迷离。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记忆吧。
一时间屋里静得仿佛能听到阳光移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太皇太后重新把目光定在我身上,轻轻叹了口气:“也罢,哀家并不乐见皇上对你如此痴迷。用情太深是皇家的大忌,尤其是对女人用情太深。既然你不愿意,哀家正好成全你。只要你答应哀家一个条件,事成之后,哀家自会作主,放你出宫。”
“请太皇太后明示。”
“你跟在皇上身边这几年,应该明白宦竖乃我大唐大患。皇上本一心想除之,只是如今因你之事,却有些萎靡不振。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总之你要做的就是让那个没出息的小子尽快振作起来,如何?”
“事情既因锦瑟而起,锦瑟自当承担。只是太皇太后说的事成之后,不知是指何时?”
“恩,我们就以三年为期,到时如果皇上能够专心政事,不被儿女情长所绊,哀家就放你自由。”
“锦瑟谢太皇太后恩典!”我俯身行礼。
“好了,既然你答应了,就去看看皇上吧。”太皇太后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我仍旧跪送。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转身看着我说:“你喝下去的,确是毒药,一时半会儿虽不会致命,但发作起来也是痛楚难当,哀家每个月会让人送来解药,三年之后,自会为你解毒,希望这次你不要再自作主张。”
她的脸隐在门边的阴影中,只一双狭长凤目闪着难测的光。我本也没指望她能轻易饶过我,当下也未变脸色,只低头应道:“是。”
太皇太后走后,我唤来被支走的轻凤,让她为我梳洗,又细心挑了一件水绿滚金边的襦裙,配轻纱披帛,满头青丝用皇上送的那支白玉簪绾起来,因病中唇色发白,破例点了一点朱色。对镜细看,端的是娇柔清艳,我见犹怜。
打听得皇上在紫宸殿偏殿静养,于是扶轻凤缓缓而来。殿外候着的高公公见了我,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推开殿门,引我进去。
偏殿内光线暗淡,帷幔低垂,隐隐有股药香。高公公指了指垂着绡纱帐的龙榻,示意我过去,自己却转身出了殿,还不忘关上殿门。
我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沉重,换上轻快的表情,轻轻走了过去。
小心撩开纱帐,才看清皇上正闭目沉睡。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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