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强词夺理,商隐已是见怪不怪了。当下只是摇头失笑,提笔凝神,欲在小相旁边的空白上题一首诗。
此时,小玉匆匆跑了进来,“姑爷,小姐,陕州有人来找姑爷。”
我和商隐对视一眼。陕州是陕虢观察使驻地,会是谁呢?难道孙简事隔两个月,又来找商隐麻烦?
商隐放下笔,示意我在房里稍等,自己去往待客的前厅。我随后跟去,躲在屏风后静听。
原来并不是孙简。来人自称奉新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姚合之命,请弘农县尉李商隐复职还官,并奉上了姚合的一封亲笔信。
商隐收下信,打发走了来人,招手让我出来。
“老公,这个姚合是什么人?怎么还会专门派人来请你回去?”
商隐拆开信看了一遍,方道:“这个姚合说起来与我也算神交已久。他本是名相姚崇的曾孙,为人洒脱、随和,工诗善赋,别具风华。”商隐说着把信递给我看。
原来这个姚合早闻商隐才名,崇拜他的才华,想要倾心结交。前不久朝廷命他以给事中的身份,接替孙简出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他一到任,就派人快马来请商隐回去。姚合信中言辞恳切,并不是以长官的身份,而完全以友人的身份规劝商隐还官复职。
我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悠闲的日子到头了。
果然,抬头看商隐时,他也正看着我,黑漆漆的眸底闪着一小簇亮光。我知道以他的才华,终究不甘于就此归隐。
“既然姚刺史亲自来信相请,老公如果不给面子,恐怕不好吧。”我笑道。
商隐见我并没反对,展颜一笑,将我拉进怀中,“我还记得十多年前,瑟儿曾对我说过,大丈夫理当仗剑出山、纵横四海,况且当今国势式微,奸人当道,我不求能够纵横四海,只想施展平生所学,匡扶国威,为民效力,虽然这很艰难,可如果不尽力一试,会遗憾终生。老婆,等我完成心愿,一定与你归隐田园,共效鸳鸯,好不好?”
“共效鸳鸯,不一定要归隐田园。只要跟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宝宝,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柔声说。
他将我紧紧抱住,久久未发一言。
来洛阳后,商隐和我就给母亲在洛阳郊外新买了一处小宅院,本想在她老人家膝下多尽几天孝道,如今只好请了两个丫头来照顾她。几天后,我们拜别母亲,回到了弘农县。
商隐先拐道去陕州拜会了姚合,两人把酒论诗,引为知己。自此姚合经常过弘农来找商隐饮酒,两人也不甚讲究,一壶清酒,一把青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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