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打了个冷战,竟然是肖苒。
我立刻转身想溜。但是肖苒已经看见了我,大声喊我的名字:“陈北,你没看见我吗?痛快点儿过来。”
这时正是夏天,楼下乘凉的人很多,而且多是认识很久的老邻居。偶尔来了个陌生人,大家都伸着脖子看是找谁的,然后开始掺着想象议论。
肖苒开着车来的。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倚着车门到处张望。她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淡蓝色无袖的并且烫得笔挺的衬衫,下面则穿了一条黑底素花的长裙。离远看本来挺淑女的,但是走近一看,长裙又开衩很高。
我们家的这一带住的都是普通收入,规规矩矩过日子的市民,所以肖苒的这副打扮在我们这一带多少有点儿格格不入。看着大家惊异的目光,我心里猜想他们大概又和中关村酒店里遇到的那个哥们一样,把肖苒当成“小姐”了。
我无奈走上前去,在离肖苒一尺多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脸。”肖苒不接话,径直走过来伸手就摸我的脸,“刘刚这个王八蛋居然打你!陈北,你还疼不疼?你也真是的,就那么走了。”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此刻有多少热辣辣好奇的眼睛在盯着我和肖苒看,也不用多少想象,我就可以猜出今天晚上什么新闻会比新闻联播更能激发这些人的好奇心。我陈小北从小在这里长大,在街坊邻居眼里从来都是只爱学习不爱姑娘的,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我们家小北每天学习到深夜哪有时间搞对象啊。唉,这孩子都学傻了。”
长久以来,我的名字在这一带是和“纯洁”、“正经”、“害羞”、甚至是学习学得有点儿傻的老实本分的大龄未婚处男陈小北画等号的。可是今天,穿着高开岔长裙的肖苒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地挥了挥衣袖,在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同时暧昧亲热地摸了摸我的脸,我就悲哀地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在群众眼里再也不纯洁了。因为我小时候常听我妈和邻居大婶们这样说一个流氓和破鞋——如果当着人面拉手了,那背地里一定亲过了;要是当着人面摸来摸去的,那背地里一定是干过那个了。
记得我听这话的时候只有七八岁,当时一直不明白啥叫那个了,只隐隐地知道不是啥有脸的事儿。记得当时我妈就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邻居大婶说:“没
事,他啥也不明白。”现在想起来,如果我妈那个时候稍微具有一些现代育儿常识,我今天也不至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肖苒当然不知道我这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她一边摸一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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