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岂不天下大乱了?」阎仲羿无奈地道出身而为人的矛盾。
「真是太复杂了。」悠儿实在难以理解,还是当鱼儿自在多了。
「是很复杂,但是,日子还是得这么过下去的。」阎仲羿做了结论。
「为什么要这么无奈呢?这世界那么大,一定有很多好玩儿的事,如果把自己局限住了,那多无趣啊?难道就不能不理会他们吗?」悠儿单纯的心思陡然震慑了阎仲羿。
「不理会他们……能吗?」阎仲羿喃喃道。
「不能吗?」悠儿反问。
阎仲羿失了神,兀自思索著。
能吗?
如果能,他又何尝不希望如此呢?如果能,他想抛下爹亲交付给他的重责大任,带著悠儿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地过一生;如果能不顾身为儿子的道义责任;如果能无视于旁人认为他是不肖子;如果能……
「也罢,先别提了,」阎仲羿收回思绪,「总之,其中的一项规炬,便是男女之间的礼数。你是个女子,我是男子,男女之间不能太过亲密,否则……」
「否则什麽?」悠儿好奇了。
「否则,那女人就该属於那男人,一辈子都得在一起。」
「怎麽可以这样?」悠儿嚷嚷著:「好像女人一点都不重要,为什麽不是男人属於女人呢?」
「悠儿,这是个父权社会哪!」阎仲羿说道:「这就是规矩,大家都以此来规范行为举止,你说它一定对嘛似乎也不见得,可若是你违背了,众人就会指责你……」
「真讨厌。」悠儿蹙起了眉,唇儿一撅,道:「当人还真可怜。」
阎仲羿一笑,伸手揉开了她眉间的结,柔声道:「也不是全然那么可怜的。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要你了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帮你更衣,你得学著自己来,或许也可以找个丫鬓帮你,只是……我实在不愿别人瞧见你,才会说不可以的。」他的占有欲强烈得不可置信,是她让他更进一步地了解自己。
「那……如果你替我更衣,我就属於你了吗?」悠儿问著。
阎仲羿温柔地望定她,「在我心里,我渴望你永永远远属於我,只是……你愿意吗?」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只是可不可以别属於你?因为这听起来好奇怪,好像我是个东西似的。」
「那只是个比喻。对我来说,这代表我们两人之间的誓言。」他从不曾如斯温柔,目中只有她。
悠儿一听,心里不禁一暖,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她从不知害羞为何物,只是这一刻,这氛围……就是让她莫名地发窘。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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