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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瑜随着曲子旋转着,倾听着,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世外桃源,她和森紧紧拥抱着,永远地拥抱下去。
上部(七)
黄昏,起风了,一阵吹过去,就带着一片雾似的雨气,吹光了树枝上枯叶,也吹走了心头最后一点暖意。
少男在惶恐和焦虑中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强和君瑜的消息。
刺骨的寒风带着雨雾,扑打在她的脸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却一动不动,倚在门边,望着门外那灰茫茫的路。
一个三十来岁、蜡黄脸色的女人从屋子里出来,叹息一声:“进去吧,里边等也是一样的,外面下着雨呢。”
“别管我,我没事。”少男头也不回。
“全身都湿了,小心着凉。”女人忧心地伸手去拉她。少男固执地推开她的手,“我要在这等他们。”她眼中噙着泪,却不让它流下来,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只要有决心,是可以等到他们的。
女人无奈了,叹息着进屋去,屋子里坐着几个人,烟雾腾腾的,女人呛得咳嗽了几声,用手扇着烟子,对着一个四十来岁留着短须的男人发火:“光抽烟有什么用?老齐,还是你去劝劝她,她已经站了一天了。”
“由她吧,”老齐头也不抬,继续吸着烟,“小何也该回来了,应该有消息。”
“就你沉得住气。”女人嘟囔着,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去,个个都是焦虑和沮丧的,再看看门外的少男,也没有主张,自个儿生闷气。
灰茫茫的路上终于冒出个黑点来,迅速过来了,扩大了,是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租界巡捕房制服的小伙子。少男仿如看见了希望,快步迎了上去,“小何,有消息了?”
小何看着她满怀希冀的目光,有些愧疚,知道自己带来的消息足以毁灭她所有的希望。
他有些侷促地摘下帽子,擦一下脸上的雨水,“咱们屋里说。”
少男急切地跟着他进来,大伙儿已经把他围起来了,女人脸上也露了喜色,蜡黄的脸也有了光泽,紧张地等着他开口,老齐却一甩头,“到外面望着风。”
女人很不情愿地出去了,老齐敲敲烟斗,也有点紧张,“有文强同志的消息吗?”
“打听到了,”小何对着大伙热切而期待的目光,低下了头,“他们说全给打死了。”
少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有些站不稳了,有人连忙伸手扶住她,扶在椅子上,她张着嘴,却哭不出来。
老齐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愈发的阴郁,看看少男,又转向小何,“消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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