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了吗?”他问。
老齐又看了一眼少男的屋门,“联系上了,咱们几个碰个头,开个小组会,就等你了。”
强听着少男的哭声,又转头看了看仍呆站着的君瑜,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我们先过去。”
“她没事吧?”老齐不放心地问,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屋里喊:“少男,文强和我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小两口难免有点磕碰的,别往心里去,等他回来再给你道歉。”
少男把头捂进被子里,不让人听见。
老齐见屋里没了动静,笑着拍拍强的肩头,“没事了,女人嘛,一哄就灵。”
君瑜静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静静地离开,没留一个字,也没有留一句话。
她的软弱给了少男和强最深的伤害,给她自己的,又有什么?她存在这个世上已是多余的。不过,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过强,在面对死亡之时,还有一件事让她放不下。她决定要去解决这件事,了却对人世的最后一点牵挂。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用她所有的财物交了半年的房租,把自己收藏在这里,翻开强从火盆里抢出的书稿。
“注定了是悲剧,怎么会有幸福结局。”君瑜对自己说,重新提起笔,写下去。
强开会回来,看着君瑜空空的房间,顶着寒风,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登上了北上的火车,谁也没有再提昨天的事,也再没有提起过君瑜。
强和少男的生活,只有革命,没有了爱情。
熬过一个严冬,冬尽春交,却正是最寒冷的时候。雪已经融化,春雨还未来临,天地一片萧瑟。
君瑜慢慢地走在街上,手里抱着一撂稿子,大衣包裹着她沉重的身体,又用披巾裹了头,不想让任何人认出她来。
远远地看见报社大门,她停下来,喘息一下,仿佛看见少男曼妙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左右看一看,快步而去。
有人在身后吆喝一声,她一惊,退了一步,一辆黄包车擦身过去了,再定睛看,只有几个瑟缩的路人,不见了少男。一阵风吹过,颤抖一下,定了定神,穿过马路,进了报社。
报社里很多君瑜不认识的新面孔,忙进忙出的,整撂整撂地搬动着报纸,她小心翼翼地闪避着,寻找着熟识的面孔,终于看见一个戴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