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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激动,近前,看清楚了,一个瘦弱的、脸孔纤幼得几乎看不清五官的渺小生命,让她惊讶于这么弱小的她怎么能够支持下来,她本一心要使之灭亡的,最终却顽强地诞生了,而且正用每一声啼哭向她显示出她的存在。
君瑜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听见木村雄一傲慢的声音:“她有大和民族最优秀的血统,你是无法将她灭亡的。”
她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痛苦地弯下腰,那哭声突然令她说不出的恐惧和厌恶,她抓了一个枕头在手里,她不可以让她生存在这个世界,看见她,就永远洗不掉木村强加在她身上的耻辱。
她几乎已将枕头压在那小生命的脸上,森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你做什么?”
她几乎连挣扎都没有,就晕厥过去。
黎明静悄悄地来临,没有风声,没有人声,也没有婴儿的啼哭声,一切是如此安静的可怕。君瑜突然睁开眼睛,侧耳倾听,仍然没有哭声,她坐了起来,十分的恍惚,她难道已经毁灭了她?她记不清楚,看着自己的手,愈发的恐惧。
房间里没有别人,白的墙壁,白的窗帘,白的被单,一切都死沉沉的静寂着,使她害怕,慌张下了床,赤着脚就想逃出去,到了门口,突然听见森的声音:“我找了个妥当人家,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世。”
君瑜整个僵住了,原来她仍然存在着。
少男看着森,“一定要送走吗?可她始终是君瑜的亲骨肉。”
“把她送走,对我们大家都好。”森坚决地说。
“可是,对孩子太残忍了,”少男咬着唇,“她有什么过错呢?一生下来就变成一个孤儿。”
森不说话,对于这个孩子,像插在他心里的一把刀,他什么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是这个孩子带着的永恒不变的血统。木村雄一是个提着屠刀的侵略者,更是他的杀父仇人,而这个孩子犹如一个烙印,给他和君瑜的一生烙上耻辱。
而君瑜,也像他一样对这个不该存在的生命怀着一种仇恨,甚至犹有过之,这使得他安慰,更坚定了他的决心,“现在就叫人把她带走,不能留,一刻也不能留。
“不跟她说一声吗?”
森转头看了眼病房,“昨天她想把她杀死,我不想她这样痛苦下去,更不想她做出什么事伤害自己。”
少男呆住了,“她怎么……她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永远要将罪背在自己身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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