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
“什么事?”陆云川忍不住问。
“我没有杀了你。”森盯着陆云川的眼睛,一字字地说。
陆云川只觉得一股冷气直透骨髓,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遍全身,他掩饰着,放声大笑:“杀我?你有这个机会吗?”
“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是我真的杀不了你,你就错了。我只是觉得让你走到众叛亲离这步田地,也有我的过错,而且,我始终忘不了你曾亲口对我说:我们是兄弟。这句话,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森眸子里凝着寒霜,陆云川终于再笑不下去,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半晌,陆云川冷冷笑一下,“我不会被你感动的,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他脸上再换上冷漠和狰狞,“你不杀我,就是你致命的错误。我也早知道你不会杀我,在香堂那天我就知道。但最让我痛恨的就是你的这种故作怜悯,不让我可以痛痛快快地跟你斗一场。”
他咬着牙,嘲讽地笑一笑,不知道嘲讽的是森,还是自己,“既然如此,也是好事,至少我知道我一定会赢。”
“我始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会变成这样?”森微微地摇了摇头。
陆云川盯着他,“你不是我,当然不会明白,永远也不会明白。”他扬起头,“你也无需明白,现在已经结束了,我是最后的赢家。”他顿一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可惜是悔之晚矣,你不会再有机会改正你的错误了。”
森脸上现出种很奇怪的笑容,“我不一定没有机会,你未免太自信了。”
陆云川大笑,“是吗?还有机会?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还有什么可以恐吓我!”他的笑声未绝,忽然听到几声不真实的声音。
他恐惧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有几个地方在向外冒血,他惊恐地抓住栏杆,不让自己倒下去,但他仍不能相信,连声音都已然嘶哑,“你……怎么会有枪?”
森松开手掌,一支精致小巧的手枪落在地上,“你忘了,这只枪原本就是你给我的。是你教会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留一支枪在身上。”
强坐在老王对面,再没有往日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静了,克制不住的激动,“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明明说了是宽容,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又会突然要清算?”
老王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文强同志,你这样的态度就不对了,是说了宽容,但那是有限度的。对那些因为贫穷,被逼迫的,身不由己的,并且没有大错误的,我们是宽容了,不是都给分配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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