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前种种都是我的错,请试着了解我的痛苦,你在离家信上的每句话,都像尖刀插在我的心上,我每多一份合约、多一笔进帐、多设一个厂,刀就愈插愈深。现在我是你的了,你要有家归不得、要流浪飘泊、要在天涯在海角,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陪着你。”
敏贞的泪终于掉下来,她忍不住低泣说:“太迟了!你今天可以了,我却不行了!惜梅姨没告诉你,我的身体状况吗?我不再适合陪你或被你陪了,我现在只想安静地生活,看萱萱长大成人。”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敏贞。”他不妥协地说:“你若再不理我,不如我们就此刻死了,我了无遗憾,只怕萱萱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她止住泪说。
“我被你训练了二十年,你忘了吗?”他说:“还记得那首‘藤树歌’吧?生死都要纠缠在一起,你这一生是摆脱不了我了。”
“你这是何苦呢?”她哽咽地说。
“我爱你,难道就那么难以理解吗?”他站起来说,“你再不开门,我真要撞了!”
“不!再等五分钟。”她把钩子打开,人站得远远的。
他喃喃诉说着六年的相思,他问她答。
五分钟过后,她说:”你可以开门了!”
纸门滑开,他们终于面对面。她停留原地,眼中仍有害怕;他的神情则充满爱和喜悦,几大步向前,紧紧抱住她。
“哦!敏贞!”他激动地说。
久违的温暖怀抱,不再有恨,也没有想像的困难。她将双手攀上他的背,感觉到在秀里溪畔陪她玩土的六岁男孩、在黄记前送她竹蚱蜢的十岁男孩、在公路局车站伴她上学的十七岁男孩、和她一起看树王及白蝶花的二十岁大男孩……如今却是以死相胁,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了!
她倦了,没有力气再拒绝前世早已注定的缘分了!
母亲的悲剧不会再重演。所有的悲伤哀愁都在这一刻结束,旭萱才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带着泪,在他杯中,她唇畔有了久违的微笑,像一朵冉冉飞起的白蝶花。
阳春三月,太阳照在这二楼的办公室。敏贞在後面泡茶,茶叶是哲夫闲来没事亲手焙制的,产量稀少,十分珍贵,只供亲友品茗。黄家早已投入纺织工业,“黄记”随着时代潮流,成为历史名词了。
她和绍远在一月结婚,因有旭萱,所以并没有回秀里请客,只烦扰黄、冯两家近亲北上喝喜酒。
人人对婚事都松了一口气,事後她才知道,绍远已放出“此生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