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显然对路董事长有很深的成见。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他感觉到自己母亲和路董事长的婚姻是一种被利用的工具,我只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有些酷的帅帅的男人,其实要比我不幸的多——生父不要他,生母去世了,他在“家”里长大,却始终觉得这是别人的家庭。我虽然在肚子里就没有了父亲,可我至少拥有母亲二十四年来全心全意的爱。
“当然——他自己也是有点能耐的,不然当初一样的条件,为什么他能利用此开创出自己的天地而别人却只是扶不起的阿斗?当年他把重心转回国内,事实也证明了眼光不太差,否则就不会有几天的霓裳,说不定还不会有他的女婿——书颖的丈夫就是在他旗下的公司工作的。就算是对女婿,他也比对我要信任。”
“当然了,如果他没有这个眼光,当年就不会那样疯狂地追求我母亲。”他的眼神冰冷。
这场景为什么这么熟悉?想起来了,如果殷子期说的是真的,路董事长对狄文娶书颖的事那么敏感和多疑,还说什么“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很象”那就太正常了。当年,他可能有意无意用同样的方法为自己创造了改变人生的机会,今天,他不得不提心吊胆,害怕别的男人在他女儿身上走当年他走过的捷径。
“他心里面,我永远不可能是他家里的一分子吧。就象我嘴里虽然喊他父亲,心里却明白——他并不是我父亲一样。”殷子期有些伤感,头垂下来,看着自己的手。
窗外已经黑了下来,好象黑夜突然提前来临。突然之间起了大风,玻璃被狂风吹得嘎嘎做响,看来今天是场暴风雨。可能是大风影响了有线电视信号,电视机屏幕上只剩下了闪烁的沙沙做响的雪花一样的光点。
我开了灯,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关上了电视。立刻,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听到窗户被风摇晃着发出的嚣叫和雨水恶狠狠地砸在玻璃上发出的沉闷响声。
忍不住坐到他身边,端起那杯已有些凉意的花茶:“喝口水吧。”
殷子期看了我一眼。他的手伸了过来,没有接杯子,却轻轻抓住了我端着杯子的手。意外之余,耳根有些发热,正待甩脱,他的手已经自觉地移到了杯耳上,接了过去。
“是不是江南女孩儿都这么温柔,这么有灵性?”他轻声问我。
我反应过来,他在拿我和如意比较吗?有些明白了:刚才他的失态,还有他的手在我手背上略显过长的停留,不是因为我戴绣存,而是因为他铭刻在心中的那个“如意”。
“我和她真的很象吗?”虽然不想再刺痛他,可实在压制不住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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