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们到了美国。老头子和我签署了一份协议书。不管这个孩子生下后是男是女,孩子都必须随母姓,而且,如果我和书颖离婚,我自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完完全全是路家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在当中起的作用,不过是碰巧提供了精子而已。”
“为什么?难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吗?”我很同情他。怪不得他会丢下孩子回来,怪不得他会说这个孩子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路董事长要求他们结婚,不就是想给孩子个父亲吗?可为什么要和他签这样奇怪的协议?
“还是是我的。这一点我确信,因为她虽然生下时红红的、皱皱的,还有点丑丑的,可很多人都说她象爸爸。”狄文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这种笑容让我有些动容。
“老头子不相信我;他觉得我不是因为单纯地想对书新颖负责,他觉得我是想谋图他的家产,想人财两得;所以婚前他要求我们财产公证,并要求我同意如果我主动提出离婚,我就必须放弃分割财产的任何权利。其实这也是常情,我能理解,我也同意了。但是签署第二份协议时,也就是放弃孩子的协议时,我也提出了个条件:我要成为自己选定的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老头子给了我三年期限,如果三年后我仍然是路家的一分子,如果三年后我已经有了一定的经营管理经验,这家公司的70%的股份就会转到我的名下。”
狄文收回眼光,终于喝了口咖啡:“你一定不齿我这种行为,是不是象卖身求荣?其实我原本没有想这样做的。我既然娶了她,她也有了我们的孩子,而且你不知道书颖,她是个很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在上帝面前交换我们的婚戒时,我真的是准备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可是,是她推了我一把,让我明白了在这场婚姻的闹剧中我自己真正的身份——只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受人摆布的男人,或者说,是她选中的一头种猪!”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句话什么意思?“种猪”?狄文怎么会用这么难听的词汇形容自己?但我没有开口,我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可能不需要帮助他什么,安静地听他发泄就足够。
咖啡厅里人不多。我们坐在角落里。空气中弥散着一首哀伤的音乐,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唱的是什么,我听不懂,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首法语情歌,
“结婚不久,我就察觉不对——怀孕危险期,她就强烈要求并不顾危险乘飞机回到美国;可回去后,她却抗拒我的每一次碰触,理由是怕伤着孩子。她的产科检查也不愿意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