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坚定。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心再也经受不起这样七上八下的折腾了——它现在就要一个最终的答案。
“绣存,我不知道阿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嫁的那个人,就是当年逼得我爷爷跳楼的人。爷爷与书本打了半辈子交道,那场革命的大火焚毁了他所有的一切,小心翼翼多少年,最终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被他带人抓走,关进了机关楼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对待的他,爷爷在一个深夜从窗口跳了下来,摔死了。”
“而这边爷爷坟头的土还是新的,你妈妈就嫁给了逼死他的那个刽子手。当时,他还正在努力地挖我父母家的所谓历史遗留问题,包括出身尚可的我妈妈的也没能逃脱。挖妈妈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他打妈妈的主意,妈妈没有理会他。那个时代,有多少人是打着扭曲的革命的旗号了解私怨的呢?!”
“之后,爸爸妈妈就和阿姨彻底决裂了。也是因果有循环,那个男人不久就被别人整了下去。后来关于你家的事,都只是偶尔的听说。只是爸爸妈妈都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姓戴,而不是姓洪,因为那个男人姓的是洪!”
江南的手拉住我的,用他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我的:“绣存,那段我们无法理解的日子里,一定有很多原因才让他们做出我们无法理解的选择。我相信阿姨是无心的。那种年月里,人人都要设法自保,一个年轻的出身不好的女孩子,自保的方法太有限了。我相信爸爸妈妈也一定可以理解。只不过,他们需要的是时间。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需要时间消化。所以他们说的是暂缓,而不是不允许。”
我知道江南是在安慰我。如果真的是暂缓,他现在肯定不会这么憔悴。
“因为历史原因造成的上一代的恩怨,必须要我们牺牲现在的感情做陪葬吗?太可笑了!江南,就算我真的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我就必须因为他曾经的过错永远失去幸福吗?”
我想不明白。
“绣存,你要有耐心。爸爸妈妈亲眼目睹过爷爷横尸的场景,他们心中曾有的伤痛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你要理解他们,给他们时间。”
“他们知道那个男人在哪吗?”我从未谋过面的父亲!
“不知道。后来的世事变化那么多,我家也搬过几次,他们也不愿意再去打听这样的故人。”
“阿姨很喜欢竹子,她经常自比竹子。‘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苔。何当一入幌,为拂绿琴埃’。阿姨和父亲都喜欢这首诗。他们曾经以为彼此是‘知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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