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说:“香堤。”
偷偷又看他一眼,没有什么不妥,他正低着头,在一张纸片上缓缓写字。
我再也不肯动位置,死死霸着原地,等调酒师把我的饮料送上来,长圆锥的平底杯,里面黄浑冰冷的一整杯,尝一口,原来是啤酒,滋味淡得出鸟来。
这时,那男人离座,摸出手机大概是去打电话。
良机不可失,我猛地轧头过去,伸手取看他桌上的纸片,原来是酒吧的杯垫子,反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立在风中,看夕阳凝视晚霞,沉默,可以听到声音,是千古空阔处死者的呼吸。”
“悲欢离合不过只是种际遇,在一个路角转身,同直行一样危险重重,互相依赖或是离弃,结局终归如此,不必愤然怨言。”
他是诗人么?还是个作家,此刻我不知是因好色引发的好奇或是好奇又调动好色,暗淡的空气下我只怕已是眼发绿光,不住握着纸垫子贪婪细看。
句子下面,他零零落落地写了几个中英文相杂的字,苏,cherry,一室阳光。
“小姐。”有人在耳边轻轻道。
我如做贼被抓,脸红耳赤,想不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对不起,我拿错垫子了。”我只好说:“抱歉。”
他微笑,神清气定地接过去,又从桌那边给我找来新的纸垫子。
“谢谢。”我说,接过来,舍不得用,按在掌心里,问他:“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只是为了听歌?”
话没说完,只见他以拳捂嘴,掩不住的笑意,我顿时自己也发觉不对,怎么听上去像吧台流莺,寻人搭客的货色,立时三分,脸上又是大红。
“你继续听音乐吧。”他说:“我有事先走了。”
我痴痴地,看他付了账,又回过头来向我一笑,略略挥手转身走了。
身后,是乐队在低唱:“没有尽头的尽头,没有承诺的承诺,没有明天的人们,不要想,为今天。”
所有的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然而我心里饱胀快乐、酸楚和不知名的担忧感动,多好的乐队,多好的酒吧,多好的十分钟。
“你丫傻啦?”萧瑟在后面大力拍我:“吃了迷魂药了么?发什么呆呀。”
“姐姐。”我转身扑过去抱住她:“您老行行好吧,帮妹妹我做件事,我下一辈子做牛做马卖身为奴都会念得您老人家的好处。”
那个男人叫枫,是酒吧的常客。调酒师说:“他总是一个人来,坐在吧台光线充足的位子上,不大和人说话,偶尔低头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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