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样,每年过节都会收到大笔的红包压岁钱,从小就有自己的固定户头。
“银行里一共有多少?”我接过来塞进口袋,有些心虚地问:“能不能都借给我?”
“你要这么多?”他奇怪:“存款大概有七八万吧,难道你都要?”
完了!我想,谁料得这小子这么穷,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十三四万的钞票,离五十万目标还差得远呢。
“你能不能再去问夏伯母要点?”这话我说得吞吞吐吐,实在有些难为情:“再借点……。”
“你到底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他怀疑起来,瞪我:“络络,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这笔钱准备花到哪里去?”
我也立刻瞪起眼来,可是,说不出话,那些骂他的句子像是块块的泥石瞬息堵住喉口,然后,眼泪像塞住了的阴沟里倒流的水注,从眼眶里蜂拥而出。
“你别问。”我边哭边说:“夏平,这笔钱很重要,请你想办法帮帮我。”
他不敢再说话,只一步上来抱住我,他的身上有温热潮湿的汗水与干净棉布衫的混合气息,属于男孩子的躁动味道,我想我真是太窝囊了,才拍着胸脯答应好人办事就在这里露出焦急蠢相,于是用力推开他,自己拼命用袖子擦干眼泪:“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别呀。”他急了,又来拉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除了我你还能找谁?”又突然想起来:“你男朋友呢?他有没有帮你?络络,是不是他向你借钱的?”
我当然不想告诉他真相,这事关系到枫的自尊和尴尬情况,而且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指着我鼻子再来一堂思想教育课,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防患于未然,一步一个脚印踩着规矩。
“不是。”我说:“是我玩赌博欠人家的。”
“啊……!!!”他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你竟然会赌博???你到底和什么人一齐玩的???”
坏了,他还是当了真,我真受不了他这副欲严肃处理的面孔,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一定要当心呀!”只见他满脸沉痛,恨铁不成钢:“不要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
“是被别人骗了还在替人数钱吧?”我不屑地嘲笑他:“夏平,就这么点钱就把你怕成这样?是不是平时家庭影院看多了?你这样以后还敢和谁结婚?”
“住嘴!”他暴怒:“络络你太任性了,你就是这种臭脾气,倔强、骄傲、自以为是。”
我不理他,转身冲出门去,何必顾虑太多,畏首畏尾,如果要做就不要怕。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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