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公开地敞给她的男友。而承天只是把更多的趣味都埋到那两本言艾姐姐带来的诗集中,虽然诗歌的作者是更远的两个北京人,但承天却以为言艾的姐姐比那两个北京人更能自由地出入于诗集的内外,对诗歌的热爱却比不上承天对言艾姐姐的热爱,诗歌的虚幻程度也远远不及言艾姐姐在厦门的身影。只要有条件,言艾总是向不同的人解释她在怀孕之后的奇特感受,这包括她的同宿的几个密友。而除了言艾本人之外每个人都以警惕的眼光打量着那个荒诞不经的承天,而承天的全部精力似乎都投射到诗集背面那若有若无的他随手画下的圆上。那里边住着弹性十足的妇科医生,这是他的一大法宝,以后只要有女人在性生活之后表现了惆帐和不满,他就把她们统统带到圆里去,像个流氓那样命令妇科医生解决她们肉体上的膨胀,让她们回到真实中。
言艾对承天的观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崇拜之情,而承天却在雨雾的深处离他本人的真实越来越远,他感到自己跟女人有关的那根神经总是在出发,到远方去,到陌生的危险的异地去。孝梅的母亲跟湖边那个相好的男人说,如今的年轻女人不懂得保护自己,比如我那个几千公里之外的侄女,她竟然在堕胎之后不晓得在同房问题上拒绝她的男友。那个湖边的男人这是第一次在承天的问题上发表看法,他认为那个叫做承天的小子是个坏蛋,他不能那样。孝梅的母亲很惊异,她想不到这个湖边的男人居然会仇恨一个陌生的在十年后写出与他们有关的长篇小说的承天。孝梅母亲对人的认识十分有限。那个湖边的男人永远不会清晰,每次当孝梅盯梢她母亲来到湖边时,近在眼前的一层总会挡住孝梅的视线。孝梅看到她母亲的那个男人。孝梅在这时只会想到她自己的父亲以及跟父亲处于同样必要的那个承天。
言艾的身体在妇科手术之后苏醒的速度处于超常的感觉中,她敏锐地捕捉到承天那迷茫身体中所最新产生的快感,尽管那快感大部分缘于他从诗集中得到的想像的乐趣。言艾在承天的身体的抽动中决定顺着承天随口提出的要求到姐姐所在的厦门市去一趟。承天觉得如果言艾去了言艾姐姐的地方,那么言艾再次回到他身边时,她必然会带有姐姐的气息,她的呼吸将有姐姐的节奏,她的气味将透出姐姐朗诵诗歌时的甜味。对言艾姐姐的兴趣统一在言艾和承天有关的那些亲密的假相中,尽管在十年之后这个雨季的怀孕决定了他俩关系的实质,但同时这个雨季也彻底地把承天推向了对言艾至关重要的有决定性的位置。也就是说言艾完全地沉浸到她与承天的爱情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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