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所以他的眼睛跟熊猫似的,战友陪他抽烟,两人到宝光寺外边的便道上散步。走到厢房外能听到居士们在里边吟诵经文的和声。孝梅父亲站住了,战友也站住了。他跟战友说,念得真好听。战友说,有点信仰可真好。孝梅的父亲十分惆怅,他们沿着红墙继续往南走。宝光寺的建筑很宏伟,他突然决定哪一天要带妻子到宝光寺里走一趟,他们当初刚认识时就常到寺里去。
11孝梅母亲再次去水库
言艾六月份从厦门回来没有带来任何她姐姐对承天或对承天与言艾关系的评价。通过言艾这条线索,姐姐即使近在她相同的脸色或长相之内,承天仍然相信言艾的姐姐正在无情地漠视他的存在。他对言艾的身体更加的充满激情,像是爆发了虎豹一般的强悍,寻找宿舍外的角落已无法满足他那些新奇的花招,他把言艾带往琅牙镇,此镇背靠琅牙山,这儿曾是一个战场,镇子很古老,这使得承天和言艾在旅游中有了很亲密的触觉,他们凶猛地做爱,当言艾高挑他的双腿,他匍伏于她的身上,他听到自己低沉的吼声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屑。
夏天滴水的廊沿上传来饭店老板趿拉拖鞋的踢踏声,承天却并不压住他自己的怒吼,等到他们出门或下次再来时,老板和老板娘总要以怀疑和畏惧的眼光看着这个外表并不凶残浪荡的男人。承天对诗歌的想象因为言艾姐姐的冷漠而进一步疯狂,诗歌给了她新的出路,即使是琅牙镇的性生活也成了诗歌一般黑暗的带有熔浆的热力。在十年后的承天那部长篇小说中承天回忆他这种近乎于残酷的残忍的暴力般的性爱无非是发展了他那种无法得到满足的奇异的情爱的幻灭感。言艾不仅仅是忍受着,她也在动作上,言语上,包括在肉体上极好地参予承天那疯狂的姿态,言艾是否理解承天的内心我们不得而知,但自从她堕胎以后,确实在很长时间内都把自己以肚子、小腹和腿根为核心的组织全部与承天联系起来,她是从里边体验着这一部分在去除了矫柔造作的处女时代之后,现在它所极力崇敬地焚烧在一个男人武力的行为中。操、亲吻,抚摸、疯狂和暴力般的形体给了她从来有过的高潮。承天在十年后的长篇小说中虽然并没有为他很快与言艾姐姐有可能建立的软弱的联系作出铺垫,但命运本身仍有它的规律可循,当承天和言艾留连于琅牙镇,并在长江岸边吟诗抒情时,在成都极尽思念之痛的孝梅却在命运的轨道上开始奇迹般地分岔,仿佛她跟幸福的关系正在解体,她开始意识到某种危险的征兆正如宝光寺与水库这两个巨大的东西之间的联系一样,变得模糊。父亲没有回到畹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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